中年婦人拉著我的手輕輕的晃了晃顯的十分親熱,看著村長笑著點了點頭,隨後鬆開了手轉身對還站成一排的演員們開心的大聲的笑著道:“都聽見了,這裡以後應算是成了俺們的一個家,在這裡排戲可沒人再鬧事了,要不每次都要借文化宮的地方,還要給他們交錢,這下好了大傢伙放心了罷,快些收拾了,俺們一起去加個夜餐。”

演員們轟然一聲的應了,隨後即亂亂的跑向了後臺,想來他們是要去將演具收拾齊當。我怔怔的看著中年婦人的身形消失在後臺的入口處,心裡有些納悶,這人怎的一也不客氣的就能做的了我的主,而且說話作事根本不容我有反抗的餘地,我與她非親非故她怎能如此的未將我放在眼中,似乎我本就是她的一個親人就應該聽她的話一般。

這時村長笑眯眯的拉著我道:“你看這位曲藝團的女團長怎麼樣,你以後可能要喊孃的。”

我頓時呆呆的怔住了,這一時根本不信自己的耳朵看著村長說不出話來,這就是說村長自從相伴的那一位西行後一直單身的生活將要告一段落,想想他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將紅紅從三歲起拉扯到這麼大也真是不易,雖然老人們也曾想著幫他張羅一個生活中的老來伴可均被他一口回絕,現在他總算是尋到了能同自已相互攙扶著行完人生的同路人,這可是一個值的慶賀的大事,好不容易的回神來不由的心中大喜,剛想大聲的道賀,村長已是慌忙的伸手緊緊的捂住了我的嘴。

“俺就知道你小子會沉不住氣,現在不許你說話,這八字還沒一撇的更不許你對外人說,她說的事你得照辦,聽見了沒有?”村長瞪眼看著我道。

我慌忙的點著頭,這已是一家人當然不能再說兩家的話,也不知他倆人是何時相識的,當然對於未來的老岳母說的話我豈能相駁,她說我該怎樣做便怎樣做就是了,對著村長只是不停的點頭,嘴卻緊緊的閉了不敢出聲。

演員們的身形在臺上臺下不停的穿梭,不久即全都聚在了臺上,女團長笑嘻嘻的行到了村長的身邊伸手挽住了村長的胳膊,村長便將老腰挺直了整個人都顯的十分的精神,隨即領著已是卸了妝的演員們行下了舞臺。

隨著老人們相互說著話行出了禮堂的側門,二十餘步遠處即是酒店的側門,一個個魚貫而入後上了二樓,幾個年輕的女服務員即將眾人們分別引向了幾個大包間,想來因演員們的人數太多的緣故故此分成了幾桌,在二樓走道內演員們嘻笑著推搡著大聲的說著話,我分明聽見了有人在大聲的喊著,“劉雲嬌,到這邊來,我們幾個聚到一起”,心裡頓時有些恍惚,這個名字似乎在何處聽到過,不過一時來不急多想隨在老人們的身後步進了包間。

村裡的老人們和那位女團長我未來的親人行在了一起,進了包間後相互又亂亂的謙讓著圍著個大圓桌坐了,幾個老人擁擠在了一起,女團長緊挨著村長坐了,我坐在女團長的下首,紅紅緊依著我坐在了椅子上,翠翠依著了紅紅坐了。

陳建軍、程長征兩人同我打了聲招呼,帶著十幾人行入了相鄰的包廂內,李永俊也與他們同去了,張經理招呼著三個法院的人單獨進了我們對面的一間包廂。

亂亂的說著話喝著熱茶,一盤盤涼拌和炒好的的菜已是被服務員們飛快的端了上來,少女們每次在圓桌上放下一盤菜即對著眾人嬌聲報的報一聲菜名,轉眼間桌上已是佈滿了可口的菜餚。

冷盤無非是些肉類和時令的小菜以及四川泡菜什麼的,盛了熱菜的盤子卻是早已將圓桌堆的滿了,東坡春鳩膾、小籠粉蒸牛肉、鍋巴肉片、清蒸甲魚、東坡肘子、火爆腰花、粉蒸排骨、幹蒸黃魚、乾煸鱔魚絲、板栗紅燒肉、合川肉片、魚香肉絲、汽鍋雞、魚香茄子、白汁菜心、麻婆豆腐等等不一而足。

我平時裡幾乎很少下飯館吃飯,想來這些菜也不過是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