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著霍氏徽章的保險櫃應聲彈開,泛著冷光的初代掌印人戒指自動套上她滲血的手指,那戒指戴在手指上,有一種冰涼的觸感。

當戒面觸碰到航海圖焦痕的剎那,整層樓的智慧玻璃突然轉為暗紅色,那暗紅色如同鮮血的顏色。

“不是幽靈船。”她染著金線的睫毛輕顫,戒面投射出的全息影像裡,二十年前的鯤鵬號正與蛟龍七號的殘骸重疊,“有人把父親開發的量子湮滅裝置,改造成了商業間諜的……”

就在他們在茶水間對孫同事的情況感到疑惑時,大廈內瀰漫著一種緊張到讓人窒息的氛圍,每個人都能感覺到危險正在悄然逼近。

這時,大廈的監控系統突然傳來警報,刺耳的警報聲撕裂雨幕。

負十八層的深海實驗室監控突然集體黑屏,最後傳輸的畫面裡,某個穿著霍氏工裝的身影正在拆卸保險櫃的量子鎖。

郝暖陽腕間的瑪雅數字突然繃直成弦,在暴雨中發出類似鯨群悲鳴的震顫,那震顫聲低沉而哀傷。

“聲紋匹配完成。”趙調查員突然將某個音訊波形砸進主螢幕,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與三年前董事會上反對深海開發的某位股東完美重合,“對方在找初代湮滅裝置的原始圖紙。”

霍詩瑤突然扯斷頸間的黑曜石項鍊,墜子裂成兩半的瞬間,整棟大廈的應急照明突然轉為幽藍,那幽藍色的燈光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郝暖陽的袖口自動飛出七枚青銅錢,在虛空中擺出霍氏祖祠的星象方點陣圖。

當第三枚銅錢嵌入東南巽位時,檔案室方向突然傳來鋼化玻璃的爆裂聲,那爆裂聲如同炸彈爆炸一般。

“聲東擊西。”她染著血漬的唇角勾起冷笑,戒面在警報紅光裡割開時空裂縫,“有人想用湮滅波抹掉……”

整層樓的懸浮辦公桌突然集體翻轉,藏在底部的反監聽裝置射出網狀鐳射,那鐳射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郝暖陽拽著霍詩瑤滾進突然升起的防彈屏障,二十三個偽裝成員工的仿生人同時自燃,灰燼裡浮現出相同的深海章魚烙印,那灰燼散發著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零點鐘方向。”趙調查員突然將某個訊號源釘在導航圖,座標點正在與他們收到的匿名郵件產生量子共振,“對方在遠端操控湮滅裝置的……”

霍詩瑤鎖骨處的徽章烙印突然灼燒起來,那灼燒感如同火烤一般,她反手將銀簪插進全息投影的心臟位置。

原本破碎的航海日誌突然重組,二十年前的航行路線與此刻檔案室的結構圖完美重疊。

當某個閃爍著紅光的座標點刺破三維模型時,整棟大廈突然陷入死寂的黑暗。

備用電源啟動的瞬間,郝暖陽的瑪雅羅盤突然指向西北乾位。

檔案室方向傳來精密儀器過載的焦糊味,那焦糊味刺鼻而濃烈,防彈玻璃的震顫頻率與霍詩瑤戒指發出的警報形成共振,那共振聲如同沉悶的鼓聲。

暴雨拍打落地窗的節奏突然變得規律,像是某種摩爾斯電碼在叩擊深海真相。

霍詩瑤的軍靴碾過滿地仿生人殘骸,黑色風衣掠過之處,隱藏的應急通道逐一亮起幽藍熒光,那幽藍熒光如同幽靈的指引。

郝暖陽腕間的數字鏈突然繃斷,二十三枚青銅錢懸浮成指引箭頭的形狀,每個錢孔都滲出與匿名郵件相同的量子輝光,那輝光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當第一縷月光穿透暴雨雲層時,檔案室的防爆門突然自動解體。

霍詩瑤的銀簪在警報聲中發出蜂鳴,戒面投射出的血色路徑上,某個模糊的身影正將裝載湮滅波的金屬箱塞進通風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