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然後“砰”的一聲壓倒在地,身體微微抽搐,嘴角溢位大口大口的鮮血。

“媽媽,再見……”

女孩兒輕聲呢喃。

隨後又將怨毒的眼神轉向謝箏。

“你為什麼不救我?你為什麼這麼冷漠?”

質問的聲音尖銳刺耳,磨得人耳朵生疼。

“你!為!什!麼!不!救!我!”

女孩兒怨氣沖天,屋裡的燈光被影響的忽明忽滅,一字一頓說著身影就快速靠近了謝箏。

她沉默了,“你死的時候有我嗎?”

她這個身份只是鬼蜮賦予的,真實情況她相信在女人施暴時是沒人陌生人在場的,否則無論是誰見她太過激烈都會阻止甚至是報警,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孩子就這麼活生生被打死。

女孩兒身影頓了頓,但嘴裡卻發出了刺耳的尖叫,“我不管!我不管!你為什麼不救我!!!!”

謝箏:“你這小孩兒怎麼不講道理?”

說著便抬手一巴掌給她拍飛了。

在這個故事裡,最開始女孩兒的確是可憐且無辜的,可隨著時間推移,她被困在自己的世界裡太久逐漸扭曲了自己的三觀。

她與她母親的事無法判定誰到底是對的誰是錯的,可是她不該牽連無辜之人的。

可能在她的想象裡,在母親對她施暴這一天應該有一個陌生人出現,會在母親不受控時阻止她,這樣自己就不會死了,所以她自己製造了一個“陌生人”。

可是鬼力幻化出來的“陌生人”實在是太過機械,一切行為和想法都受她的控制,久而久之她覺得有沒有這樣一個“陌生人”的存在都一樣。

但她的內心極度渴望的到救贖,所以她製造的幻境就開始拉真正的人進來,賦予他們各種各樣的身份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她家門口。

可是人心是經不起試探的,有人會救她,有人也會選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裝作沒看見。

對於這樣的人,就會死在她的幻境中。

她站在昏暗的房間裡,一雙猩紅的眼睛格外醒目,眼裡滿是戾氣和仇恨,身上的怨氣翻滾著濃郁的黑霧,黑霧已經快要將整個房間鋪滿。

“你們都該死!該死!該死!”

女孩咆哮著身形如炮彈一樣就直接朝著謝箏衝了過來,尖利的指甲像是要洞穿她的心臟,將她從中撕開。

謝箏嘆了口氣,雙手結印,用了最近新學的道家驅鬼手法。

雖然她不知道正經道士用這手法是什麼感覺,但是她灌入靈氣使用覺得還不錯,剛剛忘記試一下用在鬼身上有什麼威力,現在想起來可以試一試。

一秒時間內繁複的驅鬼手法已經結成,朝著女孩兒就拍了過去。

金光大盛,女孩兒被一掌拍了個魂飛魄散,臨死前還在瘋狂叫囂,“殺了你!你該死!該死!”

女孩兒已經被怨恨衝昏了頭腦,身上的殺孽註定她的結局不會太好,今日不是謝箏,遇到別的玄門高手也會殺了她。

女孩兒一死,幻境消失,房間恢復了本來的模樣。

同樣整個屋子都沒電,冰箱被開啟了一條縫隙,已經有異味從中飄出,聞起來像是變了味的血腥味。

拉開冰箱,裡面沒有任何食物,而是整整齊齊碼了一冰箱的收納盒,收納盒裡是放的整整齊齊用密封袋裝起來的紅色液體。

拆開一包輕輕嗅聞,是變了質的血腥味兒。

秭歸身形悄無聲息出現在她身邊,伸頭看了一眼她拿在手裡的血袋,皺了皺眉,“人血。”

謝箏點了點頭。

密封袋上寫了日期和血型,總共是一個星期的量,可能是因為停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