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函是從何處寄來的?”

蒼蘭一身黑衣,只露出一雙眼睛,和當初姬子萩第一次見到水秀時的裝扮別無二致。

蒼蘭道;“只知是從北方而來,信是通曉堂的門人送來的。

現在北方戰亂,想打探女郎的訊息,不太容易。”

“明天前往中州,我親自去會一會江岫白,她通曉堂不是自詡掌盡天下事麼?花點銀子,讓通曉堂的人去找。”

“可是,現在,中州百里氏,方家、和韓家,雖然將西楚大軍攔截在西川境內,可形勢依然嚴峻,中州不安全。

家主要去中州,還需三思。”

“安全?現在大衍境內哪裡安全?北方那不知是敵是友的大軍也再南下,青州只有徐子瑄一人頂著,早晚要出事。

我們這裡,南蠻大軍眼看這幾天不知是不是聞到了什麼風聲,屢次小規模騷擾試探。

我再不去找她,我怕我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她了。

我原本只是想做梧家的家主就好,可我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想讓自己變得強大,然後可以護著她,留她在我身邊。

若她沒了,那我做的這一切毫無意義。天下百姓,黎民蒼生於我,都不及她一聲想我重要····”

蒼蘭那冰冷無情的眼睛,少有的直視梧雙棲片刻,隨即她單膝下跪道;“蒼蘭明白了。家主不用去中州,蒼蘭去北方,必將女郎平安帶回。”

······

青州。

徐子瑄皺眉看著手中的畫,忽笑出聲;“呵呵呵,這姬子萩當真是會拿捏人心。

這本來是她花心,三心二意,可這負荊請罪的模樣要是讓小言看到,指不定多心疼呢!”

“哎!罷罷罷。”

“來人~,將這封信帶回城中,交給公子。”

徐子瑄無奈搖頭,被姬子萩的騷操作給弄得哭笑不得。

青州城,徐子言接過士兵送回來的信封,說是姬子萩寄回來的時候,他心尖都是顫的。

他緩緩開啟信封,看到姬子萩的模樣時,那溫熱的眼眶再也控制不住的決堤而下。

他顫抖著唇,泣不成聲的說;“活著,就好!你平安,比什麼都重要。”

說著,他將畫貼在心口處,哭的不能自已。

這些時日,他心裡很煎熬,他日夜的擔心姬子萩的安危,又不敢表露,他怕大姐看到他焦慮會分心。

青州的形勢如今越來越嚴峻,整個青州的百姓生死都系在大姐一人身上,如果大姐分心無暇他顧,東昭趁虛而入,那青州便會生靈塗炭。

他不能為了自己的事,害了大姐,害了青州百姓。

他只能逼自己忍著,再忍著。

如今終於有了確切的訊息,知道她無恙,他便安心了。

他相信,她會回來的。

因為他們有約定,他說過,她不來,他不走,就算死,他也要等到她回來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