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萩,你傷勢太重,不宜活動,先躺下,有事與我說便可。”徐子瑜坐到床沿邊,忙將要掙扎著起身的姬子萩按回床上。

“呼~,真的是,好痛啊!”姬子萩稍稍動了動身體就是一身的冷汗。

可比起自己,她更像知道師父和師兄怎樣了?於是她急切的問;“醫生,我師父和師兄還好麼?出車禍時他們將我推開了,他們傷的嚴重麼?”

徐子瑜;“·······??”【什麼車禍?她是稱呼我為醫生麼?他們又是誰?師兄師父?】

她一頭問號的看向姬子萩;“子萩,你是不是還不清醒啊?沒事,我再給你用銀針醒醒腦。”

姬子萩一愣,【什麼情況?這裡沒有消毒水的味道,應當不是醫院,可出了車禍,不在醫院會是在哪?】

可此時她的眼前彷彿是被一層薄膜阻擋了視線,能看到人的輪廓,卻怎麼也看不清人臉和景物。

她使勁揉了揉眼睛,但依舊還是模糊的。

“子萩,你是眼睛看不到麼?”徐子瑜見她一直揉眼睛猜測的問。

隨即她又拿過姬子萩的手腕,細細的為她診脈。

姬子萩看著床邊模糊的人影,道;“醫生,我能感覺到光線,但看不清人臉,腦子還特別疼,是不是車禍後遺症啊?我是腦震盪影響視網膜了麼?”

徐子瑜複雜的看著她,對於她口中說的那些新鮮詞彙,不知該如何解釋。

觀她脈象良久,她皺眉道;“你應是腦中有淤血,壓迫經脈導致的你視覺受損,不過放心,這只是暫時的,不嚴重,後邊恢復好了,應就無礙。”

“哦,那醫生,你能告訴我,我現在在哪裡麼?我聞著沒有消毒水的味道,猜想這應該不是在醫院。”姬子萩腦海中混混沌沌的,她感覺有些事好似才發生又好似很久遠,心中不安又迷茫。

徐子瑜見她一直強調‘醫院’這個詞,於是問道;“子萩說的醫院,是地名麼?”

“呵,醫生,你別鬧,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麼?”

“哦?醫生又是什麼?難道是,醫者的意思?”徐子瑜道。

“醫生,我真的沒心情和你開玩笑,我現在迫切的想知道我師父和師兄的情況,請你告訴我好嗎?”姬子萩有點煩躁。

【這是哪個醫院的醫生,咋還神經兮兮的呢?問啥不答啥,還牛頭不對馬嘴的。】

“子萩,可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師父和師兄的情況啊,我都沒見過他們啊····”

說著,徐子瑜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她感覺姬子萩好像並不認識她,而是一直管她叫醫生。

按理說,就算她視線看不清,可聽力沒問題,就應該聽出自己的聲音了,可她卻是一直問自己叫醫生還急切的問師父和師兄的情況。

【難道····,她記憶產生了混亂偏差,所以現在的子萩並不認識我?】

為了驗證猜測,徐子瑜試探的問;“子萩,你認識一個叫梧雙棲的麼?”

姬子萩皺眉;“不認識。你能快點告訴我師父和師兄的情況麼?”

徐子瑜心裡一咯噔,【這,還真是喪失部分記憶了。】

心中有數後,她道;“子萩,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師父和師兄的情況,但我能確定的是,你的記憶好像出現了斷層。

就是說,你可能忘記了某些事情,你現在的所思所想可能並不是眼下的時間線。

這你能理解麼?”

姬子萩被本來腦子就亂,這會更亂了,她疑惑的問道;“那現在是哪一年什麼時間?”

“今天是寒冬十一月十五,今年是大衍曆四百一十七年末,即將迎來大衍曆四百一十八年始······”

“不是,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