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萩聳著腦袋不敢與梧雙棲對視,“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們不合適。”

“哦,那你覺得你和誰合適?那個歐陽郡?還是那個坐輪椅的瘸子?”

“不···不許你這樣說他,他···很好。”姬子萩聽不得別人用那樣的字眼說赫連鏡堯,內心一急就要反駁,可抬眼一看梧雙棲那冷幽幽的眼神,她又慫的低下了頭,小聲的反駁。

“哈哈哈哈哈哈哈!”梧雙棲笑的諷刺,繼而一把鉗住姬子萩的脖子。

冷聲威脅;“我不管你心裡住了誰,最好是都給我清理了,我梧雙棲的繡球,既然接了,那你最終就只能是我的。”

“你,你不是說那場繡球之事不算數了麼?”姬子萩急得紅著眼眶道。

“算與不算,我說了才算,可懂?”梧雙棲摩擦著掌心的柔嫩觸感,貼近姬子萩的耳邊說道。

想到,整個姬家甚至是雁城現在都捏在他手中,姬子萩不敢惹怒他,只好悶不吭聲的嚥下心中憋屈。

現在他還是需要姬家的時候,應該不會輕易動姬家,自己只要逃脫他的掌控就可以了。

梧雙棲的強勢姬子萩倒是也沒有多牴觸,這裡畢竟是女尊世界,她除了被別人說是窩囊廢吃軟飯之外,其實也沒多大損失。

至少這大衍王朝的條律是,女可多夫,男必忠一妻。

男子不管你是多尊貴的身份,亦不論你是嫁或娶都只能忠一妻,妻死從女,不得改嫁或再娶。

但自己身上不光揹著姬家一族的生死,就連落霞也會被牽連,自古,帝王一怒,伏屍百萬,姬子萩不敢賭。

她不動聲色的思索著在合適的時機逃跑·····

卻在這時,姬凌天的聲音適時的在馬車外響起,“子萩,可是醒了?醒了就下來,叨擾到梧家主可怎麼好?”

姬子萩如遇救星,高聲應道;“母親,我醒了,這就下去。”

姬子萩說罷,怯生生的抬眸看向梧雙棲,示意他鬆開禁錮她脖子的手。

梧雙棲寒涼一笑,繼而冷哼一聲,猛的鬆開姬子萩的脖子,隨即,雙腿交疊的坐回馬車上。

姬子萩裹著被子像個蠶蛹一樣的蛄蛹著向馬車外而去。

馬車沒有梧雙棲的命令,並沒有停,姬子萩見自家母親的馬車只錯後梧雙棲的馬車一個馬頭,她裹緊被子一躍就滾進了姬凌天的馬車上。

姬凌天打量她一番,沒好氣的說道;“看你以後還敢睡那麼沉?”

“呵呵呵,不敢了不敢了,我都對睡覺有陰影了。”姬子萩頭搖的似撥浪鼓。

姬凌天遞給她一套衣服,道;“這是你要的棉服。練武之人自有內力護體,哪裡用得著這些棉衣?”

姬子萩看一眼姬凌天身上的貂皮大氅問道;“阿孃不是也是練武之人,怎麼也穿這麼厚?”

姬凌天一噎,隨即眼睛一瞪;“我那只是強身健體,並無內力護體,你阿父不喜歡打打殺殺的莽夫。”

“呵!”姬子萩沒眼看的自顧穿著衣服,沒再說話。

心底卻是有幾分羨慕姬凌天和熙明月二人的。

還好這加棉的冬裝並不繁複,上身一件加棉裡衣外套圓領對襟短褂,脖子上一條雪白的獸毛領子,頭上一頂同色帽子將她巴掌大的小臉幾乎掩蓋,柔軟又抗風。

下身一條厚薄不顯臃腫的襯褲,裙襬過膝。

挺好看的,這個女尊國要說最讓姬子萩滿意的,除了美男多就是這線上的服飾審美。

山路還算寬闊,約能並排行兩輛馬車,一路盤山向上。

此時,時至中午,天空早已放晴,可氣候依舊乾冷。

姬子萩搓搓手哈著口中霧氣,歪頭看向馬車外,卻無意間看到對面山頂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