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殿內,回青和刑部尚書範衝,帶人謹守主殿。

範衝那依舊威嚴肅穆的神色,抬頭看著宮牆外打鬥激烈的二人,略有憂色的說;“這謝小將軍,重傷未愈,這祁王蟄伏多年,武功路數陰狠狡詐,怕是謝小將軍會吃虧啊!”

回青指尖敲擊著腰間彎刀,開口;“無妨,外面有烏陽蘭花那傢伙在,她這人看著不靠譜,但,她在關鍵時候從沒有掉過鏈子。

範大人可放寬心。”

然而,卻在二人嚴謹防守之下,主殿的一處窗欞縫隙卻驟然竄進房內一條紅色小蛇。

那紅色小蛇一首三目,頗為怪異,它吞吐著蛇信子在房間內遊走。

當遊走到小床上熟睡的嬰兒旁時,那蛇頭上的三隻眼忽然顫動著豎瞳,分叉的蛇信子極速吞吐。

隨即,它急切的一口咬在那嬰兒的食指上,下一瞬,只見那三目蛇竟是三隻豎瞳同時閃過一抹血紅光芒,隨即嗖的一聲沒入嬰兒的眉心處。

而嬰兒的眉心處一條紅色蛇形印記,閃了閃,瞬息後便隱沒不見。

小小嬰兒的痛覺還不太敏感,過了幾息時間,才嚎啕大哭。

這一哭,猛的驚醒了趴在床邊的歐陽郡,他忙檢視一番孩子。

見孩子無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外面的回青和範衝聽到哭聲,忙在門外詢問;“歐陽公子,可有情況?”

屋內歐陽郡,回;“二位大人放心,她當是餓了。”

這時,殿外的打鬥也已接近尾聲。

謝景燁銀槍反手一槍刺向祁王咽喉,祁王劍身回防,堪堪擋下槍尖。

卻在這時,烏陽蘭花不耐煩的道;“謝公子,對付這種陰險小人,你得陰她啊!

你這大開大合的打法,她知道你舊傷未愈,打的就是耗死你的目的。

和這種人還講什麼道義…”

只見烏陽蘭花一邊說著,一邊用左手極快的兩指輕搓她耳垂上的蘭花耳飾,下一刻,那蘭花耳飾一分為二,一片花瓣便是一枚暗器。

隨即,嗖的一聲射出…,正中祁王眉心。

祁王身死,這場內亂才算真正平息。

可身在千里外赤峰山頂上,被四門八派幾百高手和門人,圍困在內的姬子萩和曲鳳鸞,此時,不好過。

姬子萩那明黃鳳袍早已被血汙凝固,看不出原本顏色。

曲鳳鸞那一身黑紅卦袍上,那衣襬處還在往下滴著血。

不過那都是敵人的血。

曲鳳鸞用布條將大刀牢牢纏在手上,和姬子萩背靠背的看著那不敢近前,又不甘離去的武林中人。

她不屑的呸了口帶血的唾沫,滋著牙道;“來呀!不怕死的儘管來。

別慫啊,你們那麼多人呢,怕什麼?

一起上啊。”

四門八派還活著的各大高手,皆是心驚膽戰的看著這倆不眠不休的砍殺了三個晝夜的兩人。

她們都知道,這倆人已經是筋疲力竭了,可此時卻誰也不肯上前。

因為,只要有人靠近,那姬子萩就是一劍斃命,從不給人第二劍的機會。

這次,就算最後她們困死了姬子萩,可武林四門八派卻是死的太慘烈了,代價是她們誰都不敢想的。

藏劍閣被姬子萩滅了門,八派中年輕一輩的中層砥柱,也死的差不多了。

少林寺前來十人,現今只剩空懸一人。

白眉山的倪宵,玄女峰的玄女和崔嫋嫋,太清宮的華陽真人和青禾,這些四大派此次出戰的頂尖勢力。

其中崔嫋嫋與姬子萩算得上是有過交集的,她被玄女峰峰主,玄女召回後,知道四門八派要合力圍剿姬子萩時,大為震驚。

當聽到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