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絞,你特爹的瘋了吧?跟一個小屁孩過家家呢?”王良瞪著眼說道。

“呵,我看你王良才是狗眼無珠,一個不到雙十年歲的半步虛空境,試問,天下間有幾人?”

王良震驚無比的看向姬子萩,眼眸緊縮,問道;“閣下究竟是何人?她孟絞信你,我王良可不信。”

姬子萩笑著又坐回車輦上,道;“你不認識我,但你家將軍認識我,說起來,他還是我的未婚夫郎呢!”

“怎···,怎麼可能?你是····姬家女?”王良和身邊的幾個參謀驚得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呵呵,不巧,我正是,姬 子 萩。”

“你···”王良震驚過後有些腦子卡殼的說;“你這樣,可對得起我家將軍?”

姬子萩噗嗤一笑,;“好笑,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他?”

王良心裡一堵,謝氏急需破解陽毒之事,她是將軍心腹,自然也知曉一二,但····

她看向姬子萩沉沉的說;“我家將軍想守護大衍,而你卻背棄大衍,說來,你也算半個謝家人,你這樣做可是陷將軍於不義。”

“不不不。”姬子萩緩緩搖頭,隨即靠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道;“你家將軍想守得是天下太平,但能給他這個機會的人已經被人軟禁了。

他之所以身陷囹圄,是因為他跟了一個空有野心卻沒有相匹配實力的君王,所以他才會被處處拿捏。

天下,不是大衍、北奴、東昭、南蠻、西楚,的天下,它是天下黎民百姓的天下。

而你們謝家軍為何只能守小門,卻不守天下之門呢?。”

“你,此話何意?”王良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尖都是顫抖的。

“天下歸一,海晏河清。”姬子萩直直對上城牆上的王良的視線,一字一句。

“呵,好狂的話。一國之主都辦不到的事,就憑你幾句狂言麼?”

姬子萩忽然笑的人畜無害,眼如星月;“就憑,我一人一劍,收降北奴十萬兵馬於我麾下。

就憑我今天可不費一兵一卒便要你謝家軍歸順於我。

你,信也不信?”

“好,那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讓我謝家軍不費一兵一卒歸降於你得。”王良冷哼一聲不信的道。

“哦,那我且問你,你謝家守得是什麼?是江山,還是百姓?

是誰的江山,又是誰的百姓?”姬子萩淡淡的問。

王良看著她,握緊手中的長矛,道;“我謝家軍守得自然是天下黎民,是江山亦是百姓。”

“呵,那你錯了!我覺得,軍人的天職是守護蒼生,而不是一國之疆土,他應該是山川四海。

天上之主為神,地上之主為皇,一界只容一主,天下才會免於紛爭。

以蒼生為念,普度眾生之苦,才是守護。

王良將軍,現在你再和我說說,你守得,是什麼?”

王良狼狽的噔噔噔後退下城門樓,後背抵在城牆上。

她心中引以為傲的信仰,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她從沒想過那樣的世界,那是前無古人能辦到且不敢想象的世界。

“她,怎麼敢想?怎麼敢!”王良心裡慌亂,腦海中浮現著一幅她不敢想象的曠世畫面,她渾身發顫。

她的心中無形的被中了一棵參天大樹的根苗,她恍惚間彷彿看到了那棵樹的枝葉,大到遮蔽日月俯瞰大地。

姬子萩湊近一旁騎馬過來的孟絞,低聲道;“孟絞將軍,你說王良會吃我這個餅麼?”

孟絞嘴角抽搐,俯身過來道;“看她那神情,有搞頭。”

姬子萩挑眉,;“當真?”

“王良這人,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