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進攻,幾萬騎兵對陣不到兩千的大衍騎兵,竟然久攻不下,還傷亡慘重。

草原七部的首領個個臉黑如墨,死死盯著那滿臉是血,卻齜著白森森的牙齒笑看著她們的姬子萩。

姬子萩依舊扛著花海劍,吊兒郎當的說;“怎麼樣?爽不爽?就問你們死的爽不爽?哈哈哈哈哈”

繼而她面容一正,聲音帶著威壓,響徹在這片大地;“草原上的諸位,你們若執意要入我身後這北門關,怕是不容易。

就算你們今天闖過了這北門關,那也將是以你們想象不到的慘重代價。而進了關之後,我大衍在望北成的大軍將會使爾等,全軍覆沒。

草原天高海闊,為何要自取滅亡呢?是為了榮華富貴,還是···你們首領的個人慾望?”

“呵!你少危言聳聽,望北城現在已經不是謝家坐鎮,哪還有那實力阻擋我方大軍?除了謝家人,你們大衍還有何良將?”

姬子萩笑著看向說話之人,隨即她緩緩抬起手中花海劍,笑意不減的道;“我這一劍,名曰:生死劍。

只這一劍,我便可斬殺你萬人,你信,也不信?”

那說話的首領不自覺的眼眸一縮,後退一步,胯下戰馬焦躁的噴著響鼻。

她暗自咽口唾沫,隨即看向其他首領。

其餘人紛紛互相對視,最後桑麗娃開口道;“她不久前剛和北里妄交手,北里妄說這姬子萩的境界和她相當。

那北里妄都受傷了,她,絕不可能毫髮無損,哼,虛張聲勢罷了。

現在這機會難得,若是南蠻、東昭、西楚、這三國先進大衍,那我們不是虧死了?”

“對,不如破釜沉舟一戰,只要開啟一個缺口,沒了謝家軍的大衍,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七部其中一個首領隨和道。

隨即,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贊同。

姬子萩看懂了她們眼中的貪婪,也不再廢話。

一塊鮮美的蛋糕就放在那裡,老闆不中用,守店的店員還被廢了,這蛋糕相當於無主之物,誰看了不眼饞?

故而,姬子萩飛身而起說道;“孟絞將軍,若想要守住北門關,我們只能兵行險招。

你死守關口,我去擒賊首。”

孟絞抬頭沉重的看著姬子萩,重重點頭。

姬子萩見此,又側頭看向一旁皺眉站著的鹿聞笙,道;“你雖輕功卓絕,可功夫尚不到家,這裡你幫不上大忙。

而這北門關的情況需有人將訊息帶回朝廷,現今不管官京誰當局,你只管把訊息傳到便可,莫要插足朝廷內鬥。可明白?”

鹿聞笙看著她,那總是上揚蕩著春情的眉梢,漸漸凝重起來,須臾,他點頭道;“好,那你···保重。”

說罷,他看了一眼敵軍的千軍萬馬,隨即便也不再猶豫的,飛身離去。

姬子萩回頭,隔著廝殺的千軍萬馬,看向萬軍中的七個部族首領,她繼而冷冷一笑。

姬子萩手中的花海劍感受到她心中奔騰的戰意,震顫著響應。

一劍斬向敵軍中,瞬間,敵軍中一條盛開著血色繁花的道路,猶如忘川河邊的曼珠沙華,迅速的蔓延向,萬軍之中那七個首領面前。

而那本該是生機盎然的一劍,只因被鮮血灌溉,才成了一條火紅的死亡之路。

姬子萩踏在這條她開闢出來的死亡之路上,一步步的走向那萬軍中央。

所過之處,敵軍皆是脊背發寒,倉惶逃竄。

此時,首領們才真切的感受到,一個半步虛空境強者的恐怖。

幾人膽戰心驚,可那內心的貪戀,最終還是壓過了恐懼,幾人對視一眼,齊齊出手,攻向姬子萩。

姬子萩大喝一聲;“來的好,這一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