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子萩還沒起?”

姬凌天的聲音從門口響起,繼而大步走進房內。

她伸手扒開姬子萩裹著腦袋的被子,好笑的看著那睡的一臉紅撲撲還冒個鼻涕泡的女兒。

此時的女兒和她記憶中幼年時期那個呆呆萌萌的小肉團,一模一樣,簡直軟化了她這個當母親的心。

姬凌天用指尖輕點姬子萩的鼻尖,然後回頭對夏旒秀說;“秀兒,你去幫我問廚房要些驅寒湯藥,子萩怕是昨夜受了寒。”

夏旒秀愣愣地點頭應好,邊轉身下樓邊嘀咕;“昨天見面還是吵的臉紅脖子粗的,這睡一覺得功夫可好了?哎!要是我娘能這麼放任我該有多好啊!真是,同人不同命哦~”

“逆女,在那自言自語啥呢?”

夏旒秀聽到自己老孃的聲音下意識的一激靈,然後快速的回頭看一眼,又轉回來看著一副黑臉看自家閨女哪哪都不順眼的母親。

她內心哀嘆;【都是當孃的,咋差別差別那麼大呢?】

“你個混球,老孃不是在問你話呢?你在那唉聲嘆氣狗狗祟祟的幹嘛?”夏母一腳踹在夏旒秀的屁股上怒道。

“娘~我都這麼大了,你怎麼還動不動就打我,我這行走江湖的不要面子的麼?”夏旒秀不敢躲的在原地急道。

“打你怎麼了,管天管地誰還管老子打閨女?你多大也是老孃的種,揍你天經地義。

怎麼,翅膀硬了想翻天不成?行啊,你倒是給老孃翻一個看看?跟頭你都翻不過來,還想翻天?怕不是綠毛龜翻身,四腳朝天瞎折騰,哼!”

夏母氣不打一處來的一頓罵,隨即又踢了夏旒秀一腳,這才甩著袖子,大步走進夏旒秀身後的房間。

下一刻,屋內傳來夏母和藹的笑聲;“呦,子萩還睡著呢?這小模樣真好看,跟小時候一樣招人稀罕····”

夏旒秀;“········”

內心憋悶的噔噔噔下了樓。

“行,就她姬子萩是個寶,老子是跟狗尾巴草是吧?呵忒~”

一路罵罵咧咧的來到門口櫃檯,往掌櫃面前惡狠狠的的扔了一錠十兩銀子,道;“掌櫃的,來一碗祛寒藥,不苦不要錢的那種,多的不用找。”

一碗祛寒藥頂多二兩銀子,掌櫃一看客人出手闊綽,立馬笑的一臉菊花;“好嘞!客官你稍等,包君滿意。”

“哼,小時候她姬子萩就怕苦不肯吃藥,每次生病喂藥就是雞飛狗跳的場景,等一下我倒是要看看姬伯母還覺不覺得她可愛。”

夏旒秀一手搭在櫃檯上,一手搓著下巴,暗搓搓的憋著壞。

正在她暗暗得意的時候,無意的一瞥,當即懵了,【這···什麼情況?梧雙棲怎麼抱著裹著被子的姬子萩?他一個未出閣的郎君這怎合適?姬伯母····】

她這才看到,一左一右跟在梧雙棲身後的姬伯母和她家一臉沉思的老母。

姬凌天覆雜難言,幾次試圖從梧雙棲手中接過姬子萩,卻都被他那涼涼的眼眸射退。

她心裡急啊,【這梧雙棲什麼意思,難道對子萩還有想法?這可怎麼是好?子萩啊,你快醒醒吧,你要是再不醒,為娘我怕出大事啊!】

姬子萩就是豬她也該醒了,可此時她裡面只穿了一層薄薄的中衣,又被裹在被子裡,她現在要是睜開眼,除了尷尬,她不知道還能作何表情。

她也奇怪,這梧雙棲到底要幹嘛?

她此時醒了也只能裝沒醒。

梧雙棲眼眸清冷的低頭看一眼裝睡的姬子萩,一絲不易察覺的笑爬上嘴角。

【哼,接了我的繡球還想跑?你有婚約又如何,只要我夠強大,強大到無人能威脅,那,你還覺得你那一紙可笑的婚約能維持多久?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