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化仙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

姬子萩猜測,這個叫田小瓜的少年救她應該是費了很大的勁,卻因本性善良,不求回報。

思及此,姬子萩再次感激的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恩人救命之恩,子萩必當以命相報,只要恩人用得著子萩,子萩定當義不容辭。”

“當真?”一旁的馮化仙一臉不懷好意的接道。

姬子萩鄭重點頭回答;“絕無虛言。”

“這要恩這事,這傻瓜不會幹,但我會啊!

這樣,他和他爹,孤兒寡夫的,無依無靠,你要是想報恩,啂~,當他和他爹的依靠,這恩也就還了。”

馮化仙用下巴指著田小瓜說道。

田小瓜臉漲得通紅,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我沒有這意思,救你只是····,只是順手而為,哪能說什麼恩不恩的?

我爹爹我會照顧······”

“你會照顧?你看看你自己那兩隻手,還有個好的地方沒?你爹定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是想你爹早些去陪你那死鬼娘吧?”馮化仙怒其不爭的瞪著田小瓜,涼涼的說。

姬子萩急忙開口道;“放心,我家也算小有薄產,等我身體好些,便可帶恩人和恩人的家人回去。

不敢說大富大貴,但衣食無憂,子萩還是能辦到的。”

“出去?去哪?現在外面可是一片混亂啊,你傷勢未愈再帶倆拖油瓶,你怕不是想的太簡單!”

姬子萩一愣;“混亂?什麼意思,還請先生告知。”

馮化仙覷她一眼,老神在在的嘆息道;“嗐~現在的大衍,變天嘍~,皇帝被左相囚禁,雖還沒退位,但也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啊!

擁護皇權的謝家也倒了,皇帝現在是,空有虎身卻無牙啊~,沒了牙的老虎,那還不遲早是左相刀下的菜?

內亂,故而朝綱不穩,那豺狼環伺般的其他國家,等的,便是這個機會。

青州邊境,三天前據說已經和東昭國大軍碰面了。

南垂邊境,南蠻入侵已經連下兩城。

西邊西楚國也已大軍壓境,發兵十萬。

而,北方的赤奴,近幾天也是天天號角聲不斷,南下,可能就在這幾天。

你說,現在的大衍是不是一鍋沸水?

而燒熱這鍋沸水的,便是那自以為算無遺策的,左相。”

姬子萩大驚失色,“這怎麼突然就亂了呢?我,我到底昏迷了多長時間?”

“姬姑娘在這冰池和炎池已經泡了月餘。”田小瓜弱弱的說。

“月餘…?”姬子萩驚撥出聲。

【月餘,那……謝景燁現在是死是活?青州有變,子言他………

還有,梧雙棲,雁城靠南,他現在又如何了?

是不是還在生氣……我負了他,娶了他人?

西楚大軍壓境,赫連鏡堯是否已經執掌赫連家了呢?要是家族內亂未平,他可就危險了……】

想到,自己之前記憶混亂的時候做的種種蠢事,她簡直無地自容。

又想到,遠在雁城的母親和父親,還有那個她印象中沉穩內斂的胞弟。

還有………懷著孩子的歐陽郡,他是否安好?

太多的人,太多的未知,讓她心裡慌亂難安。

有這麼多人和責任在等著她,她如何還能在這裡安居一隅?

思及此,她慌忙往池外爬,可渾身癱軟,幾次掙扎,都只能狼狽的一次次掉進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