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修頹然的跪坐於地,懊悔不已。

須臾,她跪俯於地,對著上方叩頭道;“陛下,奴,罪該萬死。

但念在奴服侍陛下一場的幾分薄面上,還望陛下准許讓奴跟隨鳳儀帝可好?

鳳儀帝雖出身皇室,可她短短的一生皆是被人操控、壓制,身不由己。

奴年長她幾歲,伴著她長大,她的艱辛和不甘,奴看在眼中,疼在骨裡。

她的一生,可能也就是老奴真心待她啊!

奴想幫她,想幫她拿回原本屬於她的一切,是奴將陛下的一舉一動透露給文昌君,謀劃了這一切。

是奴,是奴逼死了她啊~,是奴逼得她無路可退,是奴逼死了奴的皇上····

奴要去陪皇上,黃泉路上有奴隨著,她當不那麼孤單····”

思修彷彿是失了神智般的喃喃不休,姬子萩抬手示意命人將鳳儀帝的屍體和思修一起拖下去。

允許鳳儀帝入鳳氏皇陵,而思修,終生守著鳳氏皇陵不得出。

“罪臣,罪該萬死,請陛下發落。”範衝見大勢已去,頹然的跪地請罪。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今天必定難逃一死,繼而皆是面色灰敗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姬子萩看向下方的曹簡,道;“曹愛卿,可有話要說?”

曹簡一愣,隨即猛然抬頭看向皇座上的人,須臾,她熱淚盈眶重重的叩頭。

繼而哽咽的道;“陛下洪恩,罪臣感恩戴德!罪臣辜負聖恩,死不足惜,罪臣,無顏面對陛下。”

“朕,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

“陛下~,罪臣,罪臣,家中無夫無侍,唯有一女,雲昭。

昭兒和範大人家淺歌,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可昭兒,苦啊!

範大人用淺歌威脅昭兒,罪臣只能上了她的船。

罪臣一生只此一女,罪臣別無他法。”

曹簡說罷,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姬子萩皺眉,將懷中小人兒遞給歐陽郡,隨即正襟危坐,道;“既如此,又念及你未鑄成大錯,朕,便網開一面。

將你除去官職,將你派往兵工研發處,用你的下半生為我啟元王朝的軍事力量多做貢獻吧。

至於你的女兒,隨你一起去,終生無召不得歸京。”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罪臣曹簡,謝主隆恩。”

“至於其他人,家中僕從遣散,其家眷全部流放北川為奴。北川苦寒,百姓缺衣少穿,爾等前去,為百姓開荒種田。

若有朝一日爾等戴罪之身,能為北川發展出卓越的功績,不管是農業、工業或者商業,朕可承諾,恢復其良民身份。”

“範衝之子,範淺歌,既已嫁入曹家便隨曹家母女同去。”

“謝主隆恩!”範衝面色慘白的叩頭謝恩。

自此,朝中內憂已解只餘外患。

·····

梧雙棲清貴的眼神,垂眸看著姬子萩手臂和腿上已經被御醫包好的傷口,心中醋意翻滾。

他抬眼凝視著她,須臾,唇角勾起一個清冷的笑,道;“你,還真是情聖啊!為了赫連鏡堯竟然這般對自己下得去手。哼!”

“他····很好···”姬子萩將雙手放在眼前,目光繾綣的看著自己層層包裹著的手腕道。

“有多好?呵,他赫連鏡堯敢愛不敢認,明明自己就是黑暗中的獵人,卻還做著那些心慈手軟優柔寡斷的廢物之事,累的他自己身邊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害人害己罷了,我不知道他好在哪裡?

只有你這個糊塗蛋才被他一個瘸子迷得五迷三道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