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惡言傷人是不對的,我回頭好好調教她。那····這事?”姬子萩道。

“墨風,我們走。”赫連鏡堯說道。

見那二人走遠,落霞再也忍不住的梗著脖子道;“女郎~,咱不蒸饅頭爭口氣啊,咱又不是打不過,你慫什麼?以前哪回不是幹到別人求饒才罷手?咱這也太憋屈了。”

姬子萩看她一眼,涼涼的說;“不蒸饅頭爭口氣,吃口饅頭堵住氣,你打贏了?”

“三招,再有三招,他必敗,要不是他主子在關鍵時刻偷襲,咱們才是站著說話的一方。”落霞不甘惱怒的說。

“哎!”姬子萩嘆口氣,“落霞,對方兩個男子且還有其一身有不便,卻不懼危險淡然自若的走在這荒郊野嶺,人家憑的是什麼?

憑的是藝高人膽大,有絕對的把握,你也不想想,你帶著我,就算打贏了人家的小侍從,你敢確定打得過那個坐輪椅的?人家剛才可是一招就把你打下來了。”

“人啊,有時候退一步才能海闊天空。”姬子萩意味深長的踮著腳尖拍拍落霞的肩膀感嘆道。

“那····這也太憋屈了···”落霞嘟囔著。

“行了,你先別憋屈了,最憋屈的是我們今晚吃什麼?住哪裡?”

落霞心虛的看一眼還沒修好的馬車,和已上柳梢的月色,她弱弱的說;“不行就馬車對付一宿唄,我去給女郎找吃的。”

說著就要往林子裡鑽,姬子萩忙喊住她;“別,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要跟著你。”

“行,那女郎你跟緊奴婢。”

“好好好,走,先搞吃的去,擔驚受怕又浪費腦細胞口沫橫飛了半天,早就餓死了·····”

一主一僕有說有回的往官道旁的山林裡去。

柳梢月色明亮,透過斑駁的樹影,看著下面劍拔弩張的兩撥人。

一群黑衣蒙面的殺手將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和他身後的小侍從圍在中央,可一時間殺手頭目又忌憚其實力,不敢輕舉妄動。

“郎君,這些人真是如同飛蛾撲火般,殺了一茬又一茬,沒完沒了的忒煩人!要不咱直接去屠了鎩羽閣吧?不然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墨風轉著手中傘柄,不耐煩的說。

“子繫心中狼,得志便猖狂,二姐,這是狗急跳牆了。”赫連鏡堯手指繞著腕上絲帶,眼中冰冷漠然。

墨風心中一凜,看了自家郎君一眼,小心翼翼的開口;“是···二小姐買通鎩羽閣,想要郎君的命?”

赫連鏡堯諷刺一笑沒答話,只微微點頭。

赫連家自相殘殺這種可能,墨風壓根沒敢想,如今被郎君挑明,他心中悲涼又窩火,怒聲低語;“二小姐怎麼能幹這蠢事呢?她瘋了不成?”

“唉~!她不是瘋了,是心急了。”赫連鏡堯幽幽開口。

語氣裡有嘲諷也有無奈,赫連家族這一代,雖子嗣頗豐,可長房嫡出卻無女,只得一子。

庶出十六位女兒中也只僅有二女,大小姐赫連馨和二小姐赫連楚,所以,有資格繼承家主之位的除了名正言順的長房嫡子赫連鏡堯外也就只有這二人。

可這世界是以女為尊,男子想要被世人真心的肯定,很難····很難!

家族長者皆是傾向女子繼承家主之位,若不是母親執意要將家主之位傳給嫡出,他赫連鏡堯便沒有繼承家主的資格。

支援他繼承家主之位的也僅僅只是族中和母親很親近的幾位,因而他的處境很尷尬。

而赫連鏡堯無疑就是赫連馨和赫連楚爭奪家主之位的最大障礙,只要有他的存在,那二人就無法名正言順的競爭家主之位,只有他不存在了,她二人才會成為家族長老順理成章的備選家主。

這時候才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