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劍迴旋,刺穿另一人胸膛,隨即,冰劍消融彷彿它從不曾有過。

可那一具具屍體彰示了那冰劍的恐怖,不,不是劍恐怖,而是·····人。

唯一存活的黑衣殺手,手中的劍在顫抖,可想到此次主子的命令是,死命,只有帶著眼前這人或者屍體才能回京覆命,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條。

思及此,那露在外面的眼紅的駭人,“啊~”一聲絕望的吶喊,她用出了她平生的最後一劍。

姬子萩手中再現冰劍,蓄力道;“天斬~”

她躍至高空,一劍劈下,劈開風雪,也劈開了黑衣人的身體,從中一分為二,和那個無辜善良的農夫,的死狀別無二致。

黑衣人還能轉動的眼珠,竟是看到了自己的另一半身體直愣愣的倒下。

下一瞬,氣絕身亡。

“咦~嘔·····”姬子萩欲要作嘔,那腸子內臟流了一地,太噁心了。

應是此處的血腥味,引來了飢餓中的野獸,姬子萩耳朵微動,隨即看向幾丈外眼冒綠光口中滴著粘液的幾匹狼。

“也好,活著只為殺人而活,死了給野獸充飢,也算是有點貢獻了。”

說罷,“噗~”,喉間一股腥甜湧上來,噴出口腔。

姬子萩苦笑;“呵,裝逼時間到啊!”。

內裡真氣雖沒耗空,可剛才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卻是隨著怒火的發洩,也消散在腦海中。

······

徒步回到農家院。

看著趴在父親身上哭的睡著了的小秋和小春,姬子萩心裡愧疚無比。

他們的災難源於她一人,這讓她不知該如何面對收留自己的劉三和那三個什麼也不懂的稚童。

上前抱起熟睡的小秋和小春,輕輕的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復又來到死去的農夫身邊。

就在這時,外面說話聲傳來;“這,怎麼回事?家裡怎麼亂成這樣?”

腳步聲隨著喊聲靠近,姬子萩無措的僵立當場。

這時,一腳跨進門的劉三看到站在屋裡的姬子萩一愣;“貴人?你這是·····?”

顯然他還沒有看到地上躺著的人。

可隨後進門的柱子卻是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父親。

“爹~,爹你這是怎麼了~”

隨即,他哭嚎著上前,卻又不知該怎麼辦,那一地的血讓他驚恐的不知所措。

劉三僵硬的低頭,待看清地上情景時,頓時腿軟失聲,一屁股坐在已經凝固的血泊裡。

“對,對不起。”姬子萩愧疚的紅了眼睛。

“為什麼?我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麼?”劉三顫抖著聲音道。

“是我連累你們了,我很抱歉···”姬子萩不知該怎麼說出口,人不是她殺的,可人家是被她無辜牽連的,現在說什麼都已是枉然。

“呵,呵呵,哈哈哈哈,十兩銀子,我就為了十兩銀子搭上了我夫郎的命啊!我····”

劉三笑笑著卻痛哭出聲;“我怎麼那麼蠢?嗚嗚嗚嗚···”

“我,我知道這樣說不對,可我又不知道怎麼辦,我···該怎麼補償你們?”姬子萩無力的說。

“補償?哈哈哈哈,補償?當然是用銀子了啊,畢竟你們有錢人一向都是用錢來買一切,包括人命。”

劉三瞪著姬子萩憤怒的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