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受了這一回苦,哪裡還敢再碰那新酒,只殷勤服侍賈珍受用便罷。

賈珍飲了兩口,便覺出與南柯夢不同,少了幾分柔和,烈性還要再添三分,竟覺得自己也有些受不住,只是又不肯在兩個姬妾面前折了面子,因而只強忍著酒到杯乾。

不知不覺竟飲了半壇去,賈珍也覺得有些昏沉,腹內似有一團烈火,燒得他微微發痛,只道再飲便要醉倒,便停了酒席,準備要去床上休息。

偕鸞佩鳳兩人眼見賈珍腳步有些不穩,也只當是多飲了酒,並不以無意,一邊一個,齊心協力攙扶著賈珍往床上去。

三人在床榻上躺成一團兒,賈珍只覺得這酒愈發上了興頭,腹中那團火竟漸漸燒到頭腦中去,叫他兩眼漸漸泛起血絲,瞧著人影都有些模糊起來。

趁著酒興,與姬妾們一道嬉戲玩耍起來。

賈珍眼前愈發模糊起來,只覺視線裡一陣陣發黑,兩隻手胡亂揮舞著,呼吸急促,面板都有些泛紅,嘴裡發出些無意義的聲音。

偕鸞佩鳳兩人卻只當是自己的能耐,叫賈珍得了趣,反倒有些得意,卻不曾見賈珍兩眼已是血紅一片。

賈珍眼前漸漸已至一片黑暗,心神遊蕩,恍然間不知身在何處,只覺得自己被一團烈火灼燒,叫他生不如死。

那火如影隨形,避無可避,越來越大,竟是要將他心肝脾肺腎都一併燒成灰燼。

賈珍終於無法忍受,痛喊了一聲,眼角都掙裂開來,流出兩條細細的血線,身子一挺,竟就這麼嚥了氣。

寧國府的天,塌了。

:()紅樓:從難民開始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