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離開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

汪月想著兩人估計好久就不會見,突發奇想要下樓送他離開。

陳皮攔著人,皺眉道:“外面冷,你不用出去。”

汪月不高興:“你這是什麼態度?”

事實證明,被愛的人有恃無恐。

眼下汪月就是這樣,她有點被陳皮寵壞了,受不了對方忤逆她一點。

陳皮捧起她的手,要貼在臉上暖。

汪月輕哼一聲,輕輕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力道太過柔和,不像欺辱,反而更像調情。

陳皮心軟的一塌糊塗。

月月能對他使小性子,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他將汪月的手固定在自己臉上,貼的緊緊的,汪月想抽都抽不回來了。

“你!”

汪月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似是沒料到陳皮竟然會是這麼個屬性。

一時間,她心緒有些複雜。

陳皮用空著的一隻手環著汪月,將人帶著坐回了軟榻上。

他拽過旁邊的毛毯,蓋在汪月的腿上。

“我不想你被風吹。”

汪月鼓鼓嘴,沒有再做拒絕的動作。

陳皮笑起來,突然說道:“你是不是也捨不得我。”

他笑的肆意張狂,“要不我不走了。”

汪月看著他莫名其妙興奮起來的樣子滿頭問號。

陳皮臉色突然拉了下來,冷笑道:“你是不是要去見錢富那傢伙?”

汪月沒有錯過陳皮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她伸手,擰上了陳皮腰間。

嘶,雖然冬天的衣服厚,但也擋不住汪月指尖那穿破棉服的力道。

陳皮腰間一痛,立馬回過神來。

他看著汪月,手捂上腰間那塊皮肉,臉上是不忿的委屈。

汪月點了點他的額頭,一字一句道:“不,許,給,我,找,麻,煩。”

陳皮不屑地冷哼,桃花眼卻有些泛紅。

“他是你的人,那我是什麼?”

汪月:……

汪月雙手捏上他的耳朵,往兩邊扯出狼耳的形狀。

“他是我的部下,你是我的小狗。”

陳皮聽到這話,內心頓時爽了。

他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恨不能立馬抱著汪月出去昭告天下。

汪月扯了扯他的耳朵,“聽到了嗎?”

陳皮側頭,咬了一下她左手大拇指腹外側,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

“嗯。”

最後汪月是依靠在陽臺上目送他離開的。

陳皮幾乎是走兩步就一回頭,恨不能立刻回去返回到她身邊。

汪月無奈扶額。

要不要這樣啊,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似的。

她嘆了口氣,轉身進屋並關上了陽臺的玻璃門。

還是讓陳皮好好走路吧,免得摔個嘴啃泥。

自己也要趕緊收拾一下咯。

汪月在房子裡轉了一圈,將自己常用的東西都收進空間。

她這次離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有段時間不會回來了。

還是收拾好屋子再走比較好。

她和兩個小傢伙一起,將一切打理好然後熄了燈,最後把公館的電閘和水閥都給關掉。

這天氣還挺冷的,別等她走後水管被凍爆了。

汪月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在民國置辦的第一套房子,眼中閃過不捨。

裡面的每一處都是她親手佈置的。

四季常綠的草坪,荊棘花枝上壓著的殘雪,院子裡樹立著的天使雕像噴泉……

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