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窗簾緊閉的房間內,汪臧海五指按在胸前,用力感受著胸腔裡面兩種截然不同的震動聲。

他流汗、喘息,疼痛感一瞬更比一瞬劇烈,其中一道震感也越來越強烈。

劇烈的痛感遊走在四肢百骸,但他的大腦卻極其興奮。

隕銅都不管用了,果然不愧是祂!

沉澱百年的變態笑容從汪臧海的嘴角處慢慢擴大。

神的心臟凡人是無法承受的,縱使汪臧海用了手段將那半塊心臟嵌合進自己的心房,得到了永生。

但若沒有隕銅的抑制,很快他就會爆體而亡死無全屍。

他痴狂的笑了一會,直到感覺身體要承受不住,這才端起桌面上的水晶杯。

裡面盛放著某種猩紅粘稠的液體。

汪臧海嫌惡的聞了聞,隨後仰頭一飲而盡。

就像強效布洛芬一樣,疼痛感瞬間從身體的血液中消失了。

他有些失落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試圖能夠挽留,讓這顆心臟帶給自己的痛感減緩的慢一些。

飲盡後,他將杯子放回桌子上,彎腰開啟桌下的櫃子,將裡面的電報機抱到了桌面上。

嘀嘀嘀嘀嘀……

急促的發報聲傳達了他內心的迫切。

一道指令從這個房間傳達到了世界各地的汪家人手中。

【汪家所有成員全力尋找神女冕下】

【排名前10的汪家成員快速前往秦嶺,取回青銅樹枝】

指令下達出去後,汪臧海直接起身走出桌子,第一次拉開了緊閉的窗簾。

明亮的陽光鋪滿了整間屋子,卻沒有增添絲毫溫暖的感覺,反而空氣中更有種慘白的寒意。

“啪嗒。”

微小的聲音在大理石地板上響起,彷彿是某種珠子落在地上的聲音。

汪臧海皺眉,臉上享受的笑容瞬間消失,緩緩扭過頭看向房間的角落處。

他隨即開啟屋裡的冷櫃,只見裡面陳列著一瓶瓶紅色的液體。

汪臧海從中取出一個冰鎮過的空玻璃瓶,然後帶上冷櫃門。

他手腕處銀光一閃,向著角落裡的身影走去。

地面上,是散亂的珍珠。

………………

西北

汪月騎著馬站在高高的山頭上,從這裡往下望去,能看到入目全是土黃色的山壁。

“走。”

汪月摸了摸手下馬兒的鬃毛。

阿桂仰頭嘶鳴一聲,邁開蹄子在山道間縱橫起來。

要不是後面還跟著幾十個夥計,阿桂剛剛就不是嘶鳴而是說人話了。

這次汪月不是自己單獨行動的,而是帶了一大幫種花家的好手。

這些人都是錢富和丫頭給她選的精英。

本來他倆也想跟著來的,但長沙的生意實在脫不開身,戰事逼近了,長沙城裡必須要有當家人坐鎮。

丫頭倒是很體貼,見汪月不同意就沒再提了。

可是錢富真真是纏人的很。

他還很會利用他和汪月之間那一點子曖昧,抓住就不鬆手,軟硬兼施,言語間都是想要跟著一起來。

最後還是見汪月真的說不理他就不理他,這才不情不願的收了手。

錢富的能力汪月很認可,可他的小心思像他的心眼子一樣多。

汪月在自己的一群手下里面劃拉來劃拉去,不管怎麼評比,錢富的排名都是甩別人幾條街的。

她嘴唇向上無奈的吹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策馬跟在自己身後的錢墨。

得,這準是錢富塞過來的眼線。

西北彭家堡是整個地區最大的勢力。

彭家早年以走鏢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