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著時候差不多了,汪月和汪麝山繼續去跟蹤監視張啟山,傷號汪岑留下看家。

早起蹲梢實在是件很痛苦的事,無聊的堪比早自習。

兩人貓在張啟山的府邸對面的大樹上,汪月幾次差點栽下樹。

突然,她感覺張府的大門口多出來了一股視線。

汪月腦海中神識一掃,精準定位到了左邊大樹上同樣蹲著的兩個人,還是一男一女。

她睜開眼疑惑的朝那邊看了好幾眼。

怎麼回事,難道陸建勳的辦法就是找人埋伏這麼簡單粗暴?

汪麝山見她不睡了反而一直往旁邊看,以為出了什麼事,用眼神詢問。

汪月衝他聳聳肩,接著回過神蹲守張府大門。

又過了一會兒,張府的大門才被警衛員開啟,接著張啟山的座駕從裡面緩緩駛出。

就在這時,汪月看到從旁邊那棵樹上竄下來了兩道身影,直接把張啟山的車給攔了。

汪月扭頭對著汪麝山,巴掌大的臉上是大大的疑惑。

昨晚你和陸建勳就是這麼商量的?

汪麝山用表情表達了他的無辜。

(●─●?)

他們二人繼續朝下面看去。

只見張鈤山已經下車拔槍了,車周圍也圍了一圈舉著槍的張啟山的親兵。

下面兩人卻並不見恐慌,只見那名女子伸出手往張啟山的窗戶上敲了敲。

莫非這是要上演什麼軍閥追妻環節?

想到這兒汪月可來勁了,一掃剛剛的昏昏欲睡,直接扒下面前礙眼的樹枝看了起來。

她定睛一看。

發丘指!

這是個張家人,並且她練成的還是兩根,這說明她的本事在張家還算不錯。

張家人來長沙幹什麼?

難道張啟山和張家族內還有聯絡?

啊這……那自己上次偽裝的身份豈不是很有可能已經露餡了?

汪月頭疼的在心中嘆了口氣,又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汪麝山。

果不其然,對方也發現了下面那個女人是張家人。

汪麝山沒想到今天來張啟山的府上還能遇見張家的人。

他不動聲色的往前湊了湊,眯起眼睛打觀察著下面幾人的動靜。

下面的女人穿著一身極顯身材的旗袍,前凸後翹的御姐範十足,可偏偏卻長著一張反差感極強的娃娃臉。

反正汪月是看的小臉一紅,嘶哈嘶哈的。

張啟山搖下車窗,冷淡的看著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攔車女人。

女人衝他嫵媚的笑了笑。

“張長官,我信中的事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張啟山收回視線,語氣平淡:“對於張家的人和事,我一向是不摻和的,你們現在哪來回哪去,我可以不追究。”

說完他一揮手,車外的張鈤山立馬收好槍回到駕駛位,就要發動轎車離開。

女人再次出聲,她壓下聲音:“張長官就不考慮一下治下百姓的安危嗎?”

張啟山的神色瞬間冷淡下來,他眼神如鷹,銳利的視線看向女人,裡面是滿滿的警告。

車子還是駛開了。

女人身後的少年語氣不平的開口:“娘,這種人你跟他廢什麼話?”

女人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男人快速的一躲,下一瞬女人的手就擰上了他的耳朵,聲音一改剛剛的妖嬈嫵媚。

“小兔崽子,你以為張啟山是好惹的?”

娘?

汪月震驚一瞬,然後又咽下了脫口而出的臥槽。

嗯,張家人嘛,當孃的和兒子的臉一樣嫩是很正常的。

她摸著自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