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野性肆意的笑容,徹底讓汪月把眼前這個人和張啟靈給割開了。

不過,汪月不滿的推了推他的胸膛。

這人不動時看起來挺清俊的,怎麼一靠近就像個小山似的,把她整個人都遮了個嚴嚴實實。

哼,長得高有什麼了不起的!

汪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又想起了剛剛手上結實彈性的觸感,感覺手手有點癢。

男人似乎是不解小姑娘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他往後站了站,輕笑一聲,主動開口。

“你認識我。”

語氣裡不是疑問,而是滿滿的肯定。

喵喵喵?

這麼敏銳的嗎?

汪月心裡的小主意一轉,面上一派疑惑,眨巴著可愛的大眼睛看著他。

“不認識啊。”

確實不認識嘛,自己只知道他是張家血脈,又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哦~”

汪月揉了揉額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是最新的搭訕方式嗎?”

說著伸出手就握上了男人垂著的手,用力晃了晃。

“你好,我叫汪月,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他似乎是被汪月這低劣的表演給取笑到了,也不介意汪月是否對他撒謊,迫不及待的說。

“我叫汪麝山。”

語調是說不出的熱情,聽著勁勁的。

張家人,姓汪?

不是大兄弟、啊不大帥哥,你這和自爆身份有什麼區別?

有一說一汪月對他還挺有好感的。

是個坦誠人,還帥。

汪月更加堅定了把他挖過來的心,可別被汪臧海那個壞貨給禍害了。

汪麝山莫名感覺背後有些發涼,他甩了甩肩胛膀,忽略了這種感覺。

“哦,那咱們現在是朋友了。”

“朋友,你家在哪兒?”

汪麝山心下怪異,他剛剛已經在心裡認定面前這個小姑娘和他一樣也是汪家人。

不然怎麼那麼巧,故意撞了自己把自己引到這,然後立馬告訴自己她也姓汪。

他來長沙已經不久了。

可能是路上耽誤了一點時間,等他到了礦山,那兒早就已經被炸燬了。

憑他一己之力肯定是進不去的。

況且首領要的東西也肯定已經被人帶走了。

於是他就轉而進了長沙城,想要與長沙的汪家人取得聯絡,順便伺機而動。

結果沒想到,近段時間長沙城戒備非常嚴,時不時地就有兵去拿人。

九門裡面汪家的探子這幾日基本上也被拔了個乾淨。

由於汪月的改變,張家現在沒和九門聯絡上,所以汪臧海也沒把過多的注意放在九門上。

也就是看在礦山裡的隕銅的份上,才往九門裡安插了一些人。

甚至因為九門裡的人是靠宗族發展的,成員彼此之間都非常熟悉,所以現在只頂替了一些沒有存在感人手。

結果還都被張啟山找張家人的時候,誤打誤撞的給拔了個乾淨。

可這一切汪麝山並不知情,他還一直在等汪家的人來找他接頭。

這一等就是三四個月,等的他整個人都不耐煩了。

這一路南下,他看到了太過混亂失序的地方和流離失所的百姓,他已經在考慮離開汪家去參軍了。

看著長沙城裡戒備森嚴,百姓也尚能安居樂業。

他罕見地誇讚了一句這兒的長官張啟山。

不錯,是個好官。

雖然投奔了汪家,但他對於張家的人並沒有惡感,更何況是這個早就脫離張家的窮奇呢。

不過他也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