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飛子跟隨三服進入洞中,看見了女蟒、蓉花美豔絕倫,含笑而站立在一旁。

因此跟三服說:“道兄真是有好福份。”

三服說:“投奔師父現在又失去師父,道旨不能得到師父的傳授,福又是從何而來?”

蜻飛子說:“人生所最極樂的事情,莫過於有嬌妻美妾。道兄在此能享受著妻妾的奉承,豈不是福氣?”

三服說:“你從哪裡看見了,而跟我說有妻妾了呢?”

蜻飛子說:“洞中二美女,不是你的妻妾而是什麼?”

三服說:“這是我的道妹。我的道妹,也就是你的道妹,你不要亂說。”

蜻飛子說:“為什麼要一起同居這洞中?”

三服於是把二女子的來歷,一一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蜻飛子說:“原來如此,最能說明我兄的好道心切啊。”

三服連忙命令二女拜過蜻飛,並在洞中設筵,暢飲了數日。

一天,三服跟蜻飛子說:“道弟應該跟我們在這洞中一同修道,不會想離開此洞而到其他地方去周遊?”

蜻飛子說:“我的功夫很小,有意想撫琴化世,再向人群中多積攢一些外功,等尋訪到師父,然後再探求道法。”

三服說:“我與道兄一同去化世如何?”

女蟒、蓉花說:“道兄在這裡,妹有所倚靠,如果道兄一走,以前的妖又會來欺侮,妹用什麼來抵禦?

以妹的愚見,還是等蜻飛道兄一邊化世一邊尋訪師父,尋訪到師父後,就寄信來洞中,那時侯我們就可以與兄一同去拜師習道,未免也不算太晚。

況且道兄現在就離開洞中,不過也只是化世而已。不知道能否找得到師父的蹤跡,也是徒勞步履。不如在洞中每天傳道給我們,日後有成,道兄的功德也是不小”

蜻飛子說:“道妹所說甚是很有道理,道兄可以暫住在這裡。我得到師父的訊息之後,會立刻乘風來洞中,報給兄知曉。”

三服抽泣說道:“離開師父也有好幾年了,目睹師父就這麼難,想同道友一起周遊也是這麼難,想朝夕相見,以寬慰飢渴也不能。

如今慶幸有緣,能與道弟相遇,以為可以在洞中聚首,誰知道弟的志向在於化世度人,以積外功。

一說要離別,就令人心情難受,喉嚨堵塞,情不自禁而流淚。”

說完,手捉著蜻飛子的衣袖,大哭不止。

蜻飛子也抽泣說:“道兄不必這麼傷悲,弟想大家一同住在洞內,如同人家的居室,不走出戶外去,外面的事情又是如何知道?

弟今天走出外面去化世度人,勤訪師父,就如同弟是兄的耳目,用眼去看,用耳去聽,去尋找師父的行蹤,有什麼不好的呢?”

三服說:“這樣做固然是好的,只是難過一時又要分手。”

於是二人又相擁抽泣不止,女蟒、蓉花也一同伴隨流淚。

過了許久,她倆也從中勸留說:“蜻飛道兄不如留洞中多消閒幾天,再離去化世也不遲。”

蜻飛子也認為這樣比較合適,也就答應了。三服欣喜,把手放開,又開始設筵暢飲。

席間,三服問道:“椒花子自分散後,你可知道他的音信嗎?”

蜻飛子說:“不知道啊。”

三服說:“至於棄海、樂道以及西山、二狐,這幾年中也不知道流落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蜻飛子說:“兄不要有過多的顧慮,諒必他是道兄輩中入道最深,不會敗德喪心,自甘墮落。”二人說說講笑,竟然已經到天色昏暗而結束。

又說椒花子在湖心亭,與那個乞兒聊起去四方說鬼,乞兒覺得很是有利,照這樣做絕對算是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