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啊,我說的是不要跟在她身邊,但悄悄尾隨的不算啊。」鶴丸無辜道。

「……」還能這樣???

神域境的小河旁多了兩顆菩提樹,閒魚走過的時候,便聽到數珠丸溫和的誦佛聲。注意到有人接近,他停了下來,明明是閉著眼睛,卻朝著閒魚的方向頷首道:「醒來了啊,姬君。」旁邊的江雪左文字聞言一同睜開看過去,相比於數珠丸,他的氣質偏為冷感,道:「我是江雪左文字,小夜…多謝你照顧了。」

閒魚搖搖頭,忽然想到數珠丸閉著眼,便道:「是小夜照顧我才對。」江雪只當她在自謙,可閒魚自己卻是認真的,她道:「我啊,琴棋書畫不會,洗衣做飯嫌累,總之是什麼都不擅長,怎麼能照顧得了小夜呢。」倒是小夜還有大家,一直在遷就粗心大意,又感情用事的她。

聽到閒魚這麼說,膝丸面浮上心酸,不等他上前安慰,便聽到江雪直白道:「你這麼說,倒也沒錯。」

「…這傢伙會不會說話啊!」「沒錯還是我過去和他聊一聊吧!」「冷靜啊膝丸!長谷部!」厚和藥研一左一右按住超級護短的弟弟丸和主控君。

沒有在意御簾後面傳來的騷動,江雪道:「話雖如此,可所謂的關照,也不僅僅只是在那一方面吧,歸根結底,還是取決於小夜的想法。那孩子…很喜歡你。」他握著佛珠的手收緊,道:「我很慶幸,擁有了這段安穩生活的記憶,那麼接下來…有需要我做的事情嗎?」甦醒之後,他享受在神域境沒有戰爭的日子,卻也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處境。他們因是戰爭工具而被時政選中,或者會有一天回歸那樣的生活。

溯行軍被消滅,鍛造神的詛咒也已經消失,他們與時政,與審神者之間的契約同樣被斬斷。刀劍如今已經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化形,可儘管如此,所有醒來的付喪神們還是選擇留在這裡。他們想要回報,給予棲身之地,給予自己選擇命運機會的恩情。沒有了時政的契約,他們與這位前審神者之間,卻又被新的羈絆相連。

江雪的話,讓在場所有自行化形的刀劍停下手中的動作,閒魚的選擇,決定了他們未來一段時間的方向。

只是閒魚本人很茫然,或者說她從未考慮過這方面問題,只是單純的將付喪神視為自己的責任,也想要有更多更多不會離開的家人。聽到江雪這麼說,她才意識到原來不僅要解決住宿問題,還得給退休職工們安排工作???苦惱的搔搔頭髮,閒魚問道:「那你會跳神樂舞嗎?」

回答她的是江雪面無表情的凝視。

這下可是難為到魚了,她道:「我就這個需要別人幫忙,可你也幫不上啊。」

「和戰爭無關的,我可以做。」江雪頓了頓,更為明確的提醒或試探道:「戰爭…不能避免的話也……」

「哦,那個我可以自己上。」閒魚打斷,重複問道:「那你會跳神樂舞嗎?」這是她唯一需要別人援助的。

回答她的還是江雪面無表情的凝視。

御簾後的膝丸感慨道:「姬君長大了。」「不愧是主,語言交鋒你來我往言辭犀利絕不吃虧!」長谷部十分感動。清光坐在倆人身後眯起眼睛,道:「這根本就是不同生活環境造成的雞同鴨講吧。」熟悉的場面。

不過好在,有人轉移注意力後,也稍微恢復了些精神。

相顧無言的漫長沉默過後,閒魚告辭離開,她走到後院的金魚草田,正面遇上了山姥切國廣和他的兄弟崛川國廣。忽然的碰面讓被被一怔,他顧不得被單的下滑,呆呆道:「早…不、不是早,你醒了啊?」

「嗯,讓大家久等了。」閒魚應道。

「那…那就好了。」山姥切說完,伸手拉起被被遮擋住通紅的臉。看到他的樣子,堀川偏頭笑起:「兄弟太緊張了呢。我是堀川國廣,日後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