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段時間鬼王也無奈得很,如果換做別的追求者,他大可不必像現在一樣尷尬,只是他將閒魚視為欣賞的晚輩,現在雙方又有合作關係,便無法像應付普通女妖那樣直言拒絕,尤其她還是犬大將的養母,那就更不好說一些會傷害到人類女性脆弱心靈的話了。

在酒吞的印象裡,貴族小姐們都有一顆憔悴的玻璃心,常常為無聊的情愛之事死去活來,若他的態度過於絕情,對方恐會承受不了打擊。儘管閒魚一直表現的不同尋常,可鬼王絲毫不敢大意,瞧了眼在自己身邊好吃好喝半點影響都沒有受到的茨木,酒吞搖搖頭道:「喂,這山上山下到處都是流言,如此放縱下去可好?」別說是大江山了,整個妖界都把茨木當鬼姬的媽了。

「哼!一群蠢貨,何必理會。只要摯友你能理解,便隨他們去吧。」和那個見鬼的死敵源賴光扯上關係,茨木童子不惱火是不可能的,他也曾暴跳如雷的糾正過,禁止過,還狠狠地收拾了一批造謠傳謠的人,可那也只是讓這該死的緋聞從明面轉入地下。這麼幾年下來,茨木童子對此已心如止水,況且別人怎麼看他並不重要,他在意的也只有摯友的看法。

「哈哈哈本大爺當然不可能相信那傳言!」酒吞童子大笑道。

十多年前,陰界封印還穩固,人類朝廷盯上了大江山礦脈,有意派人徵討,而領軍首選便是源賴光,若非如此,茨木童子也不會去試探渡邊綱。所以那謠言流傳到這裡的時候,他便覺得荒謬,試問為大江山而涉險的茨木,又怎可能和敵人生下孩子呢。

「摯友當然和那些蠢貨是不同的。」茨木大悅,主動給酒吞倒了酒,又想起什麼,便道:「摯友這些天忙碌,鬼姬便找上我與星熊,對面那惡臭結界她暫無方法驅逐,便想請京城的陰陽師幫助。此女還算懂些道理,沒有私自行事,知道要得到摯友的首肯。」這些天相處下來,茨木對其觀感尚可,雖是個人類,但眼光極佳,處事穩妥,起碼沒有大多人類面對妖怪時的傲慢。

「隨便她吧,不過若來了不順眼的傢伙,後果可要自負。」酒吞不在意的說著,見茨木點頭,便又笑道:「你倒也不避嫌。」星熊就算了,可每次茨木和鬼姬接觸,下面便有一群妖怪悄悄起鬨。

「該死的是傳播流言之輩,與旁人無關。」只要對方不做有害摯友和大江山的事,茨木童子便不會,也不屑遷怒。

「說的沒錯。」酒吞的語氣中帶著與茨木相似的傲氣,正是因這合適的三觀,他才會成為他唯一的摯友。

在鬼王被星熊抓去處理公務後,茨木童子便去找了閒魚,告訴她酒吞的決定,閒魚也沒有想到這件事那麼快就有了結果,連忙道了謝還送了幾條剛醃的鹹魚。作為風神的巫女,她不用依靠人力緩慢的傳遞訊息,張張嘴,風便會將她的聲音傳達到所有人的耳朵裡。

訊息剛送出去不久,鬼切第一到達了大江山,原來閒魚離開時他便在隔日啟程了,卻因為不能像犬大將一樣飛行才耽誤了幾天時間。和犬大將只帶著老媽回來不一樣,鬼切像學成回鄉的大學生一樣,不僅從伊賀進修來的科學的種植知識,還給家鄉的父老鄉親們打包回來不少東西。和離開時帶著新生的懵懂不同,再次回家的鬼切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睿智的光芒,帶著文化人才有的高貴冷艷。

鬼切剛一進入大江山的領地,星熊童子便率先從鐵城中跑出來,無比熱情的招呼道:「嘿,劍…鬼切!」見對方將手放在刀柄上,彷彿下一秒就要展現大江山內鬥風範,星熊趕忙改了口。開玩笑,他可不是喜歡互毆的酒吞茨木。

滿意的收回手,鬼切頷首道:「我回來了,山中一切安好。」這用的是肯定句。

「那是當然安好,不說這個了,跟咱講講你在伊賀的事。我聽犬大將那小子說,你還和人類學了點手藝?」星熊熱情的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