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睨了封望月一眼,“你要穿?”

“也不是不可以。”

“我們還沒出發,你完全可以回去換。”

南淵語氣平淡。

封望月表情無奈,“大師兄,又不是我沒通知你。你不高興也不能衝我發脾氣啊。”

“大師兄生氣了嗎?”

沈芽聲音在耳邊響起,“因為我沒告訴你們,今天要穿宗門服?”

封望月聲音沒有遮掩。

他們說的所有事,沈芽都聽到了。

“如果我生氣了,芽芽要怎麼辦?”

南淵在沈芽面前蹲了下來。

比起表達感受,南淵更喜歡用這樣的反問。

讓沈芽主動說自己的反應,反客為主,去掌控事情的走向。

沈芽眨眨眼,探腦袋在南淵臉上親了一下。

“這樣大師兄還生氣嗎?”

南淵表情愣了那麼一瞬。

沈芽親在他臉上時,那種感覺讓他陌生到了極點。

卻又不止有不適應。

還有莫名的歡喜。

被人純粹喜歡的歡喜。

見南淵沒有反應,沈芽又親了一下,“我們等大師兄你們換了衣服再出門?”

“不公平,小師妹就只親大師兄嗎,我也要。”

封望月湊了過來,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臉。

表示也要沈芽給他個親親。

“我也在生氣哦。”

沈芽能怎麼辦,想探過頭也親封望月一下。

身體忽然一輕。

她被南淵抱了起來。

“不用搭理他。”

封望月哼笑,“大師兄,你也太霸道了。就許小師妹親你?我就算了,二師兄和四師兄你也不放在眼裡嗎?”

“他們沒你臉皮那麼厚。”

“我臉皮厚也沒見你讓我佔到便宜。”

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火熱,沈芽連忙勸架。

“師兄們要換衣服就快去換吧,我們先不要吵了。要不一會兒我們去都找不到位置了。”

沈芽有種自己身邊都是同齡人的錯覺。

但凡哪兒不對,他們就能當著她的面吵一架。

當然,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封望月。

“今天太晚了,先過去吧。”

南淵也不是非要穿上那衣服。

他單純就是封望月說了那話之後,順便借題發揮一下,看看沈芽反應。

“芽芽喜歡這個髮簪嗎?”

南淵看到了沈芽頭上戴著他送的髮簪。

“喜歡。”

“喜歡就好。”

“大師兄,我看到髮簪上有個南字,你們家的東西上都有這個字嗎?”

南淵點頭,“是又不完全是。我們家的東西上都有這個字,不過字形不完全一樣。這是我的南字。這樣的字只有我的東西上才有。”

幾人來得不算早,到比賽地時,那裡已經人山人海。

別說找個好地方,就是擠都不一定能擠進去。

“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擠都擠不進去。這些人都太閒了嗎?”

人太多了。

封望月被擠得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他都想直接打一條路出來。

“芽芽,無旬仙尊,這邊。”

錢奉安遠遠和沈芽他們招手。

參賽宗門有單獨的院子,自然也有自己的觀賽區。

和其他散修分開的觀賽區。

得益於華嶽派的慷慨,沈芽他們蹭到了一個相當靠前的觀賽區。

“錢師兄,你們的對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