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枝他們仨走的時候,其他幾個師兄弟都來送他們。

就差一個封望月,他們門派人就全了。

祁無枝都沒想到,有一天南淵他們會來送她出門。

也不是送她。

主要是送沈芽,她們幾個多半是附帶看看。

至於為什麼封望月沒在,祁無枝其實已經猜了出來。

之前宋罔和南淵都不想封望月跟著來他們出門。

多半是趁著這幾天對封望月動了手,讓封望月出不來。

“你說五師弟是被誰打的?”

祁無枝和無憂說悄悄話,目光在南淵和宋罔之間流轉,“我覺得是二師兄。之前二師兄反應最大,他動手的可能性最大。”

無憂掃了眼兩人,“應該是大師兄。”

“為什麼你覺得是大師兄,我覺得大師兄當時表現沒什麼異常啊。”

無憂瞥了她一眼,“大師兄動手時還要先通知五師兄?”

這倒不用。

“二師兄受傷,不知道好了沒。相較之下大師兄可能性更大。”

無憂一般不會私底下評論他人。

不過門裡這幾個師兄除外。

每次和祁無枝說起這幾個師兄,無憂都有很多話要說。

祁無枝忘了宋罔受傷這一茬。

聽無憂提起,覺得無憂的猜測可能更加靠譜。

“芽芽,我好想你。”

白獅跳了出來。

經過一年多的苦修,白獅終於可以說話了。

白獅都要熱淚盈眶了。

以後沒人能拿它不會說話這件事做文章了。

“白獅,你出關了啊。”

沈芽朝白獅跑了過去。

“對啊,我終於能說話了。”

帶著清越的少年音,白獅也朝沈芽跑了過去。

“芽芽長高了好多。我居然錯過了芽芽生日。你收到我的禮物了嗎,喜不喜歡?”

會說話之後,白獅彷彿一個話簍子,逮著沈芽說個不停。

從沈芽這一年做了什麼,到沈芽喜不喜歡它送的禮物。

“收到了,我好喜歡。白獅你挑的裙子真好看,就是太華麗了些。”

白獅送給沈芽的生辰禮物是一條特別華麗的裙子。

裙子太過華麗,以至於沈芽都沒有場合把裙子穿出來。

“這算什麼華麗。等回家了,我送你更好看的衣服。芽芽配得上任何衣服。”

白獅粘著沈芽撒了好半天嬌,才捨得將腦袋從沈芽懷裡抬起來。

南淵現在已經習慣了白獅遇上沈芽就跟牛皮糖一樣。

他摸了摸沈芽頭髮,看到沈芽還戴著他送的髮簪,笑容越發柔和,“芽芽喜歡這個簪子嗎?”

沈芽摸了下簪子,“喜歡,很漂亮。大師兄,你們什麼時候走?”

“你們走後沒幾天我們也該走了。”

聽到沈芽說喜歡,南淵表情越發愉悅。

“這樣啊,那你們要注意安全。”

“你們也是。注意安全,一路順風。”

和南淵道別完,沈芽又和宋罔,洛許告別。

宋罔點了點頭。

洛許在禮節上向來挑不出錯處,他微笑著叮囑沈芽他們小心劫匪。

還將自己準備一些丹藥給了無旬。

“四師兄煉藥師品級是不是很高?”沈芽好奇。

她還不知道洛許的煉藥師品級。

“還可以。”

洛許笑起來的時候總是很溫和,如同一管青竹,不卑不亢,不彎不折。

告別完,幾人開始登船,準備去和長歸門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