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還沒回來?”

封望月不愛喝茶。

他懶懶散散的靠在庭院柱子上,看著窗外。

等了半晌,都沒有等到沈芽出現,他覺得有些無聊。

“她去長歸門了,可能還需要一會兒才能回來。”

無旬放下茶杯。

“這段時間,她好像總往長歸門跑。去見長芳嗎?”

封望月見過長芳幾面。

長芳年長沈芽幾歲。

長歸門裡,關係和沈芽最好的人就是長芳。

沈芽去長歸門,大多數時候都是去找長芳。

“你嫉妒?”

南淵淡淡的瞥了封望月一眼。

“我嫉妒什麼,我是擔心。”

封望月眯著眼想了片刻,“那傢伙現在快二十了吧?小師妹現在快十五歲了,差不多到情竇初開的年紀了,她和長歸門那小子走得那麼近,我是擔心……”

剩下的話淹沒在南淵茶杯的碎裂聲中。

不止南淵。

無旬,宋罔和洛許也看著封望月。

似乎他說了什麼極其匪夷所思的話。

直到聽到茶杯碎裂,其他三人才回神。

“抱歉,師尊,毀了你的茶杯。”

茶杯碎裂,茶水流了南淵一手。

南淵揮了揮衣袖,將桌面清理乾淨。

桌面乾淨了,南淵心還是因為封望月剛才的話漏了一拍。

“無事。”

無旬重新給南淵拿了個茶杯。

“芽芽沒滿十五歲,你這說的什麼話?”

南淵用手帕,將手上的茶水一一擦拭乾淨。

動作輕緩優雅。

“不就只差幾天,沒有差別。十五歲,已經不小了。在凡俗界,都是可以嫁人的年紀了。”

幾人表情越發冷了。

就連無旬表情也不好看起來。

沈芽是他們看著一點點長大的。

十幾年時間,對於他們來說不過須臾,再加上沈芽一直待在他們身邊。

在無旬他們眼裡,沈芽還是個孩子。

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情竇初開對於沈芽來說,還是個極其遙遠的詞。

“說這些太早了,芽芽現在是修士,不是凡人。”

無旬淡淡開口。

“我只是這麼一說,你們怎麼都急了啊。我說萬一,萬一小師妹情竇初開,難不成你們還能去把長芳砍了?”

封望月只是隨口這麼一說,完全沒想到幾人反應那麼大。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怕你手速比我們還快。”

南淵微笑,“你真的能接受,某天芽芽牽著長芳的手走到你面前,告訴你說她心悅長芳?”

“芽芽如果真的有了心悅之人,她可能會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人,情緒被另一個人所左右,然後忽視你,疏遠你,最後和那個人遠走高飛。”

“這樣,你真的能接受。”

這十幾年,對於他們來說最大的收穫,可能就是對彼此瞭解越發透徹。

南淵和封望月其實很像。

因為他們常年身居高位,兩人對喜歡事物的佔有慾都很強。

封望月嘴上這麼說。

如果真的某一天,沈芽這麼做了。封望月手段恐怕比他們所有人都快準狠。

封望月本來還在嘲笑幾人反應過激。

可聽著南淵不急不緩描述著沈芽情竇初開後的場景,莫名的鬱氣從心底爬了上來。

原本還帶著調侃的雙眸一點點沉下來,透著莫名狠戾。

他還真有點難以接受。

只是聽南淵說,他都覺得胸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