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司機拉著這位客人行進了大約十幾站地之後,有人攔住了車。

帝堂秋上車的速度因為太急,幾乎摔倒,他穿過好奇的並不多的幾位乘客,徑直走到葉楊面前,緊緊抱住他。車下,蝴蝶君放鬆的鬆了一口氣,葉楊消失了兩個小時,家裡幾乎翻了天,他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可以說葉楊是丟在他的手裡了。放鬆下來的蝴蝶君扭頭去看身後的榔頭,張嘴想解釋什麼,榔頭一聲不吭的轉回身進了車子。

蝴蝶君頓時委屈起來,他只是沒有理他,對,自己偶爾是自私一些,可是該做的事情他一樣沒少做,他用他的沉默表示憤怒嗎?他在指責自己嗎?做了那麼多,那麼多……

葉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他沒看帝堂秋的臉,他看到了他胸口的牌子,下意識的他伸手握緊了他:“我記得你的,我記得的,你是家……”

帝堂秋站在馬路的中央,抱著葉楊,像個孩子一般的哭了……

無節奏

閃著銀光的冰刀劃過冰面的刷刷聲,賣弄著在空中打著旋子,還有不熟悉的滑冰者不停的拿著身體去親吻冰冷冰面的聲音,溜冰場是夏日炎炎人們最愛去的所在。

琴汐冠坐在欄杆上發這呆,他不明白這裡的人摔得肺葉都快飛出來了,為什麼還在此義無反顧的摔著,他認為這些人就是一群沒大腦的白痴、腦殘。

“先生,我們這裡的欄杆不許坐。”一位侍者好心的提醒他。

琴汐冠從高空低頭俯視他,其實他也沒做什麼,但是,那位侍者還是在溜冰場感受到了比冰面還寒冷的溫度,他喃喃的嘮叨了幾句,轉身走開。

“這樣是很危險的啊……萬一躲閃不及會碰到的……”

琴汐冠聽著他的嘮叨,好奇的看下溜冰場的中心,奇怪,人們滑到他這裡的時候都有意躲開,再看看周圍,周圍三米渺無人煙,他看別人奇怪,別人看他何嘗不是奇怪的。

總有賣弄者滑到琴汐冠附近,舞動那麼兩下絕技,比如在空中翻那麼幾下,周圍的人,總是善意的毫不吝嗇的大力鼓掌。但是琴汐冠並不覺得這些人做出這種姿態有什麼精彩的,作為三代舞道者,別說打幾個旋子,就是在空中旋十多個三百六十度的旋子,都是普通的基礎的基礎。好吧,這個笨蛋又以他個人對世界的尺度去衡量這個世界,在某些時候,他只是個社會的新鮮人,沒有任何生活常識的白痴、腦殘,雖然他自己認為自己是那麼的優秀。

溜冰場的中心,一隻巨大的玩偶灰鼠,捧著一盤子飲料笨拙的穿行在人們中間,那是南道賀富,這個溜冰場正是這個笨蛋的打工之地。

從小,琴汐冠就不喜歡違抗父親的每一句話,就如他的出生,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誡他,你是帶著某種責任而出生的,你是依附在父親這個大樹上的沒有根部的藤蔓,你可以以任何方式去生存著,但是這裡唯一的尺度是,你必須是作為一個附屬品一般的去生存。他來到這裡是因為一個父親的要求,他必須跟這個在他看來,只是一時衝動而做出的孽障,現在……他不得不坐在這裡,履行自己的義務,是,他認為這是義務,即使……這些來自於人間的聲音並不招惹他討厭。

笨拙的灰鼠穿越重重危險,終於掙扎到他的面前。灰鼠看下他,低下自己巨大的頭顱,他很害怕,依舊不知道怎麼和這位高貴的人接觸,那個人一直不理自己,但是他無論到哪裡,他都在默默的跟隨著,沒有答案,於是他越加的惶恐。

灰鼠捧著托盤來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