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津從未見過如此凌厲的懲戒,都目瞪口呆。齊岱、修文大江和於道恩也是神情肅穆,各自檢討言行,自省其身。

稍頃,張翕收回紫電,對上有些昏迷的鐘敬道:“你也是筋骨清奇,貧道念你並無惡念,給你指一條明路,你可願在我太清宮修行,以後專心向道,不再行那些歪門邪術?”

鍾敬自然一百個願意,掙扎著端正身體便拜。

“我這徒弟於道恩,憑雨沐風,不辭艱辛,教化民眾,救厄濟苦。你可願拜她為師?”

鍾敬一陣猶豫。他藏身太清宮十幾年,觀中各位道長多少都有些瞭解,只是這於道恩,身份特殊,之前又從未謀面,不知該不該師從於她。

於道恩看他猶豫,便禮拜張翕道:“弟子所行之事,冒犯皇權,實是過於冒險,師父還是不要勉為其難了吧!”

鍾敬一聽此言,激起心中一股意氣,“弟子鍾敬拜見師父!弟子願跟隨師父大江南北,造福黎民!”

張翕道:“道恩好好磨其真性,此子將來自有造化。”

又對鍾敬道:“你念陳儲師恩,十幾年意圖找回他的遺作,堅心可貴。這幅龍圖確在我太清宮內,待我事畢,此圖可由你歸還陳氏家族。”

鍾敬大喜,趕忙拜謝。

“宗林可還有意見?”張翕轉問郭津。

大家這才想起,郭津還沒有就於道恩和修文大江爭徒一事做出選擇,眼睛紛紛看向郭津。

“師叔索行之事,頗有風險,宗林願意跟隨其側,了為助力!”

修文大江一聽,捋著鬍子笑了。眼睛看著於道恩心想,你看,我徒弟還是我徒弟,稱你為師叔,你也就只能是師叔了。

於道恩不以為忤,反倒十分歡喜。郭宗林一代大儒,有他在身邊做參謀,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張翕道:“皇權更迭,本非我道門所應關心之事。只是若當權者不能使天下安阜,反而阻撓天道之行,容佞臣算計忠良,禍及黎民,我修道之人也不能袖手旁觀。”

修文大江聞聽,招呼郭津道:“過來,與你師叔叩頭。此後好好襄助於她,不可墮為師名號。”

郭津不敢違拗師命,跪地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