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鍾是被渴醒的,眼睛還沒睜開就感覺頭有些疼,本想要伸手揉揉眼睛,結果感覺胳膊動不了,適應了一會兒後睜眼低頭一看懷裡多了個人,低頭嘴角含笑的吻了吻簡籬的發頂,將手臂慢慢的抽了出來。

懷裡有人原來是這感覺。

緩緩起身拿起身邊的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看手機,凌晨五點。

此時才注意到簡籬並沒有蓋著被子,而且半個身子還都在床下,小聲嘆息,輕手輕腳的給簡籬脫了鞋,腿放到床上後將被子給簡籬蓋好。

秦鍾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去廚房倒了一杯溫水喝了下去。

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著玻璃杯把玩兒著,一手叉腰,努力回想著昨天晚上,先是吃飯喝酒,後來在去江景的路上眯了一會兒後好轉不少,到了江景又不知道怎麼的,被動喝了不少,其實也並不多,但因為這兩天完全沒休息好,很快就迷迷糊糊的,後來再後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來的,簡籬怎麼在這兒被自己摟懷裡睡但是完全不記得。

單手揉了揉太陽穴緩解疼痛。

此時秦鍾睡意全無,又折回房間蹲在床邊看了看簡籬後起身去了客臥的衛生間洗了個澡換了身兒寬鬆的家居服便去書房辦公。

時鐘指向八點十五,秦鐘沒關書房的門,聽外面有沒有動靜,簡籬醒沒醒。

但一直是沒聲音。

秦鍾起身往臥室走去,叫簡籬起床。

簡籬依舊睡得正香,連姿勢都沒變,秦鍾手抵在唇邊低聲笑了笑。

默默的側身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

秦鍾伸出手,食指用手戳了戳簡籬的臉蛋兒,沒反應。

秦鍾憋笑,再次伸手戳了戳,簡籬皺眉,將被子蒙在頭上。

見狀秦鍾嘆氣,將被子從簡籬的頭頂拉下,起身打橫抱,重新坐下,將簡籬放在自己的腿上,一隻手護好,一隻手伸手捏了捏簡籬的鼻子,“該起了,上班兒要遲到了。”

簡籬哼唧著想要換個姿勢,可就是動不了。

有些不舒服。

扭了扭身子。

“彆扭了,醒醒。”秦鐘好聲好氣的哄著,“上班要遲到了。”

“幾點了?”簡籬依舊是閉著眼睛,用頭蹭了蹭秦鍾手臂。

“八點二十。”

簡籬猛的睜眼,“完了完了,要遲到了。要遲到了。”說著就掙扎著想要起來。

“這會兒知道著急了?”秦鍾怕簡籬摔著兒,極力控制著簡籬。“行了,你晚去一會兒沒啥的。”

“原來你是這麼當老闆的。”簡籬安靜下來,望著秦鍾。

“我不都還沒去公司麼。你九點上班,我八點半。”

“行吧。”簡籬轉念一想,“你不好奇我怎麼是在你家麼?”

“這不是等著你說呢麼。”秦鍾說道。

秦鐘不著急,確實不著急,恨不得就這麼抱簡籬抱一天,當次昏君。

————

昨天一到江景,大家點了酒就開始各種玩兒,先是坐在沙發上一起聊天。

眾人先是是開了一瓶威士忌,後又開了一瓶調劑酒,一瓶果酒的,輪番的喝,此時簡籬喝開了就沒再在意秦鍾那邊究竟被誰又要灌酒了,只是後來喝的差不多,要決定打牌後看秦鍾已經靠在一旁閉目養神了。

狀態就是基本上是你叫他,他也只是擺擺手,不睜眼不理人。

愛誰誰。

玩兒到一兩點想著第二天都還要高強度工作就決定散了。

簡籬看著在沙發上依舊閉著眼睛的人,過去輕拍了兩下,沒醒,後來一想估計是兩天沒休息的原因。

而且還喝了酒。

簡籬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