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那黑袍老頭兒還能容得了自己嗎,藍鳴想到了這裡,一股寒意不由得從心中升起,不由得對藍直說:“直叔,我有件事要拜託你老人家。”

藍直有些意外,連忙說:“堡主,有什麼事儘管吩咐老奴就是了。”

“請直叔現在就護著我的兒子離開藍家堡,隱姓埋名,住到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去。他長大成人之後,千萬別告訴他爺爺和我是怎麼死的,更叫他千萬別捲入江湖上的恩怨仇殺中去,安安分分地做人。”

藍直愕然:“堡主何出此言?薛家寨的人會追殺來麼?要是這樣,老奴和他們說去。”

藍鳴苦笑一下:“要是薛家寨的人來了還好辦,我頂多一死,不致於藍家堡付之一炬。”

“除了薛家寨,堡主並沒有和其他人結下深仇大恨呀!”

“直叔,你別問了!我這是以防萬一。你老人家快帶著我的兒子離開藍家堡吧!我藍家一脈能不能儲存,就全靠直叔了!”

“堡主……”

“直叔,我在求你老人家啦!”藍鳴說時,竟跪了下來。慌得藍直也連忙跪下:“堡主別這樣!老奴深受藍家大恩,無以為報,老奴答應就是!”

“好!直叔,你馬上收拾金銀細軟,在今夜裡,誰也不讓知道,帶著我兒子從後門悄然離去。”

“以後老奴帶著少堡主,怎樣和堡主見面?”

藍鳴又是苦笑一下:“要是我大難不死,從此也將隱姓埋名,自會去尋找你們。”

“堡主又到哪裡尋找老奴?”

藍鳴想了—下說:“直叔,這樣吧,三年後的今日,我要是還活在世上,你去陝西翠華山的華嚴寺等我們!要是你們不見我,或聽到了我不幸的訊息,以後就不必再來尋找我了!”

“不!堡主,你要是從此收手,老天爺會保佑堡主的。”

藍鳴似有預感大禍將來臨,自己不久將會逝去。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嗚也哀”。他長嘆一聲:“我過去被仇恨蒙了心眼,記怨忘恩。老天爺有眼,恐怕也不會放過我。直叔,你快去準備吧。”

是夜,藍直便帶了六歲大的少堡主,悄然離開。他也有一身不錯的武功,在藍家堡,除了堡主,武功就輪到他了,人更精明老練,所以藍鳴放心將自己的兒子託付給他。他揹著點了昏睡穴的少堡主,閃入夜幕裡,縱身躍上山峰,往北而去。後來在恆山腳下安居,儲存了藍家一脈。

藍直走後的第三天夜裡,藍家堡突然警鐘大響,聲震數里,撕破了寧靜的夜空。藍鳴一下從床上跳起來,一望窗外,只見火光沖天,染紅了大半個夜空,同時也傳來了人死絕望的慘叫聲。他慌忙披衣開門而出,他貼身的四名護衛武士,也一齊奔到了他的跟前。他問:“發生了什麼事?”

一名護衛說:“好像是薛家寨的人來踩盤子了!”

藍鳴心頭大震,暗想:薛家寨的人真要將自己趕盡殺絕?令藍家堡今後在江湖上除名?說:“快去看看,他們來了多少人。”

突然,一個渾身是血、身帶兩處劍傷的人,跌跌撞撞地撲了進來,氣急敗壞地說:“堡、堡、堡主,薛家寨的人殺、殺、殺進來了!他們逢人便殺,見人就砍,前面的弟兄們死了不少,頂、頂、頂不住了!”

藍鳴問:“來了多少人?”

“不、不,不清楚。殺、殺、殺入堡中的四個人,武功太高了!我們沒、沒、沒一個人是他們的對手。”

“好!找出去看看。”

驀然兩條人影,如箭射到,女的嬌叱:“藍賊!你受死罷!”男的說:“你不用出去了,就在這裡躺下!”

藍鳴兩名護衛提刀撲上去,只見寒光—閃,劍法奇詭莫測,兩名護衛沒經一招,就命喪來人劍下。藍鳴看得心頭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