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良又叫起來:“這真是黑狗偷吃,白狗當災了!船是玉面夜叉燒的,關你什麼事了?再說,玉面夜叉已答應賠船了,你還賠什麼的?真是沒事找事。”

豹兒說:“我,我總感到過意不去。”

船老大一笑說:“小哥,別這樣說,我雖然怕事,也知恩怨分明。船是玉面夜叉燒的,不關你的事,而且她已答應將她的船賠給我們了!過意不去的是我們,不是你小哥。”

翠翠問:“你怎麼過意不去的?”

商良介面說:“他小船換大船,舊船換新船,有賺哩,當然過意不去啦!”

翠翠笑起來:“你別胡說好不好!”

船老大一笑說:“他沒說錯,我們的確有賺的。好了!這玉面夜叉交給你們,我還得去看看我那火燒過後的船,有沒有什麼可用的東西撿回來。”說著,他拍開了玉面夜叉的穴位,帶著他兩名水手,跳入水中,向不遠處漂在江面上的破船游去。

玉面夜叉被封的穴位一解,不久便慢慢地醒過來,感到渾身刺骨般的疼痛。她一看,自己竟臥在地上,她的仇敵豹兒、翠翠和那漁夫,一個個在望著自己。她一怔,想縱身跳起,但內傷極重,哪裡能再跳得起來。她感到絕望了,問:“你,你們……”

翠翠含笑說:“你也算大命,龍王爺嫌你太髒了,不願收留你,又將你轉交給我們啦!你不會想到吧?”

“你,你們想要幹什麼?”

“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了,我們什麼也不想要的。”

商良在旁說:“哎哎!倒大方了,你不想要,我可想要。”

翠翠問:“你想要什麼?”

“金子啦!銀子啦!珠寶啦!我都想要。”

“看來,你很貪財呀!”

“喂!你嘴巴乾淨點好不好?我要送那些少女小孩回家的,既要路費,又要花銀兩安頓他們,我總不能做蝕本的買賣吧?”

翠翠點點頭,轉問玉面夜叉:“馬家的財物珠寶,你收藏在什麼地方了?”

“不是給你們一把火燒光了嗎?”

“不錯,馬家大院是有些古玩珠寶的。你大概忘了,我放火之前,曾經問過一些人,你們的大量金銀,根本就沒有存放在馬家大院內。至於—些古玩珠寶,我都叫一些丫環、奴僕收拾逃生,作為他們今後的生活費用。”

商良說:“是呀,五通橋的黑窩裡,也只有小量的金銀,不夠用場。你說,大批的金銀珠寶,你放到什麼地方了?”

玉面夜叉突然一把飛刀飛出,直射向商良:“你要金銀珠寶,老孃給你!”

玉面夜叉一面在對話,一面暗暗運氣。她一運氣,才知自己的一條經脈給弄斷了,這不啻廢去了她一身的武功。一個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武功給人廢掉,比殺了她更痛苦,何況她又重傷在身,自問也活不了多久。她一向兇殘成性,臨死時,也要找一個人來墊底。她將身上僅有的兩把飛刀拔出,一把殺人,一把自殺。一把飛刀飛出後,一把飛刀就插在自己的腹中了。

商良見白光一閃,人如白鶴,直衝而起,閃過了這一把飛刀,一邊說:“我的媽呀,你不要了我的命嗎?”

翠翠一怔之後大怒:“賊婆娘,你找死了!”一劍刺出。可是玉面夜叉已全無反應,人已死去。翠翠一劍,只刺在一具屍體上。

豹兒愣了愣:“小翠,你怎麼將她殺死了?那怎麼問話?”

商良看了一下說:“你翠兄弟並沒有殺死她,是她自己殺死了自己。”

豹兒問:“她怎麼自己殺死了自己的?”

商良聳聳肩:“你去問問她吧!”

翠翠說:“她死了更好!”

商良說:“好是好,可是我這趟買賣,肯定是虧本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