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大師請了去下棋。唯一特別的,是薛女俠揪著商良的耳朵,回到滴翠樓上叫商良跪在地板上認錯,弄得翠鶯忍俊不禁。

商良跪在薛女俠面前說:“喂喂!你幹嘛當眾揪我的耳朵?留點面子給我好不好?”

“你當眾說我不會下蛋,是給我面子嗎?”

“我,我不是給你認錯了嗎?”

“你嬉皮笑臉的,那是認錯?”

“夫人,你要我怎樣?”

“給我跪在這裡—天—夜,不許喝酒和吃飯。”

“那我不餓死饞死了?”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連篇,就是三天三夜,你也不會餓死饞死的。”

“那不行!兩個小觀音回來了,我這個做爹的好看嗎?”

“你還說?你說她們是兩個賠本貨,她們還沒有找你算帳哩!”

“她們怎麼找我算帳?”

“我怎麼知道?青丫頭可能還好說話,翠丫頭古靈精怪,她的幻影魔掌神功,比我還好還快,她要是抓到你,恐怕你連叫喊也來不及叫。”

商良喜得一下跳了起來:“你不騙我?”

“你要不信,可以去試一下她的身手。哎!跪下,你別趁機站了起來。”

商良雖然俠名在外,又遊戲人間,不拘小節,但卻非常的懼內。在武功上,他固然不及薛女俠;入贅薛家,這也不是他懼內的主要因素。他迷上了薛紅悔,薛紅梅笑也好,罵也好,怒也好,他都感到很美,甘心貼耳的服從,這才是他懼內的主要原因。一般人懼內,不外乎三種原因:—是女家在社會上極有權勢和富有,—切得仰仗妻子才有成就;二是妻子比自己更有本事,沒有妻子,自己寸步難行;三是妻子異常潑辣?常常是—哭二喊三上吊,而自己又極有名聲和地位,不想鬧得別人知道,影響了自己的名聲和前途。可是商良偏偏都不是,他懼內主要是看上了妻子喜怒笑罵之美和妻子那迷人的風度。其實薛女俠之美,怎麼也不及段麗麗,但商良卻認為自己妻子之美,任何女人也比不上,是當今最美的女人了。正所謂各花入各眼。所以薛女俠叫他行她就行,叫他坐他就坐,叫他跪他就跪,半點也不敢反抗。除了喝酒,他樣樣都聽從妻子的。若不准他喝酒,那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商良又只好苦著臉跪下來,問:“我真的要跪一天一夜嗎?你睡著了我也跪著?”

“不錯!要是我睡著了,你敢起來或溜掉,你今後就別想在江湖上到處行走了!”

“那成年累月在家裡?”

“不!關在地下室裡,而且還沒有酒喝。”

薛女俠這一擊,又是商良最致命的傷處。商良—聽,連忙說:“不,不!我不會起來,也不會溜走的,你去睡吧。”

青青和翠翠從小亭回到滴翠樓了。一登樓,見商良直挺挺地跪在薛紅梅的腳下,兩姐妹會意地一笑。翠翠故意地說:“姐姐,你看,爹怎麼矮了半截了?”

“妹妹,你別說了!快去扶爹起來吧。”

商良連忙搖手說:“你們兩個別胡來,扶我幹嘛?我喜歡這麼跪著才舒服。”

青青笑著問:“這樣好看嗎?”

“好看,好看,你們嫌不好看,可以走開,別看。”

薛女俠笑罵道:“你起來吧!在兩個女兒面前,也這樣不大不小的。”

商良說:“夫人,這是你叫我起來的,可不是我自己起來的,到時,可別不認帳,不准我行走江湖和喝酒。”

“行了!我算怕了你了!”

商良站起來,翠翠笑問:“爹!你怎麼站起來了?你跪著很好看呀!我想再看看。”

“我站起來不更好看嗎?”

“還是跪著的好看。”

“你這丫頭,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