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上。豹兒本來就具有一身驚人的真氣,剛才又得到了萬里雪一掌之勁,真氣、內力又添一成了。他不但將青年人的劍震斷成三截,也將青年人手中的劍震飛了!相比之下,他手中仍握著一把斷劍,而青年人手中什麼也沒有了,虎口也震得麻木起來。青年人大吃一驚:“你!”

豹兒生氣了:“你這個人怎麼這般的兇惡?要打,我們就打。”豹兒感到不將這個兇惡的青年人打跑,怎麼也救不了白衣女他們的。說著,也將斷劍丟開,縱身而上,舉拳朝青年人打去。豹兒除了學得盤龍十八劍外,沒學過什麼其他的拳腳武功,他這一拳打出,根本無甚招式,只是小孩子胡亂打架而已。雖然沒招式,但他真氣渾厚,拳勁卻十分凌厲,要是給他擊中一拳,起碼也經斷骨碎;這沒有招式的胡亂一拳,當然不可能擊中武功高強的青年人。青年人閃身避開,順手一掌拍出,“蓬”地一聲,拍中了豹兒的胸部。青年人這一掌只是隨便順手拍出,功力用不到五成,這五成的功力,竟將豹兒直拍得後退幾步,感到心血一陣翻滾,但他很快將翻滾的心血壓了下去,也很快的將青年人這五成的掌勁化成了自己的內力的一部分。

青年人目光中露出驚訝之色。他以為豹兒的劍術這麼好,拳腳功夫必定更好,但豹兒出拳時已有點令他疑惑,暗想:這是哪一門派的招式?可不是點蒼派的拳功啊!等到他意外地拍中豹兒時,更困惑了:這小子怎麼不知閃避的?還是他一時麻痺大意?

豹兒定了定神,又撲了過來:“好!我們再打過。”舉拳朝他小腹處擊去。這更不成招式了,青年人又是輕易閃開一掌又拍中了豹兒。豹兒這時像發了狂似的,手腳並用,拳打腳踢。這哪裡是什麼武功,簡直是小孩子在打架,胡打蠻纏,沒一拳一腳能擊中青年人,自己反而給青年人一連擊中了七八掌,而且最後兩掌,青年人已用了全勁,以為一掌就可以將豹兒拍得骨碎經裂,血肉一團。可是。他感到這個蠻小子似乎練成了佛門金鐘罩般的功夫,竟然不怕掌擊拳打,渾身如銅澆鐵鑄,越打越強,自己雙掌都拍痛拍腫了,內力已消耗了一大半。他愕然不解,暗想:這小於練的什麼怪異武功?他這樣打不死,拍不傷的,不將我累壞了麼?同時,他也感到豹兒的拳風腳勁,越來越威猛凌厲,而自己拍出的掌勁沒有初時那麼有力了。他用鬼哭神愁連環三掌一連拍在豹兒的身上,好像是拍在棉絮上似的。豹兒不但不後退跌倒,反而不顧一切,一拳擊在他的左腹上,擊得他異常疼痛。他既驚又怒,猛飛起一腳,狠狠踢中豹兒下腹的氣海穴。氣海穴是人身上的要穴,也是豹兒渾身真氣最為雄渾的地方,深似大海。青年人這—腳勁,更似泥牛入海,全無反應,自然很快又為豹兒吸為己用了。豹兒這時如一頭忿怒的小雄獅,更感渾身真氣迅速流轉激盪,勁力倍添,突然一個轉身,順勢一掌,拍在青年人的胸脯上。豹兒不知不覺使出了老叫化教他的第二招掌法,又擊中青年。豹兒捱了青年人多少拳打腳踢,才換來擊中對手一拳一掌。可是這一拳—掌,已叫這黑衣青年夠受的了。第一拳,幾乎擊得他大小腸亂翻,痛徹入心;而第二掌更凌厲,“喀嚓”兩聲,巳擊斷了他胸骨兩根,人也橫飛了出去,幸而他功力深厚,胸骨雖斷兩根,忍住痛,仍運用千斤墜功夫,落在地面時而不摔倒,卻已驚得他目瞪口呆,暗想:我再不逃走,必然喪命在這怪小子的手中。其實,作為武功來說,黑衣青年勝過豹兒綽綽有餘,敗就敗在他不瞭解豹兒有這麼—種奇異的功夫,不怕摔打,要是他用刀用劍,早巳取了豹兒的性命了。事情也有這麼的巧合,一開始劍就斷了,逼得他以掌拳來應付豹兒,這不啻又憑空送給了豹兒內勁。正如他師父澹臺武一樣,體內真氣消耗了七八,當然受不了豹兒的拳擊掌拍了。要是別的武林高手,恐怕早巳屍橫蒼山腳下。

這時,他又聽到白衣女在喊道:“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