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她的面給梧國使團施壓嗎?”

李同光聞言氣消了些。

“所以,今天使團是什麼情況?”黎靖瑤好奇地問。她才不信李同光是他自己口中那個隱忍的小可憐呢。

“就與我說的一樣。”李同光回道。

黎靖瑤想了想,大概是楊盈出了什麼岔子,本身又是女子,把脈容易暴露,所以才不方便讓安國人見到。不過……

“使團的人真的和你們刀劍相向了?還有那句‘就是對安國無禮又如何’,這是寧遠舟能說出來的話?”黎靖瑤不解地問。

“那不然是誰說的。”李同光悠哉悠哉地抿了口茶“安國照例要對梧國施壓,梧國也要向安國表示自己不是軟柿子。只可惜禮王避而不見在前,使團侍衛對我們率先刀劍相向在後,寧遠舟左衛中郎將的身份對上我又不夠,所以這事就顯得不倫不類的了。”

“那個鴻臚寺少卿是你的人?”黎靖瑤恍然道“你和他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激怒了使團的人,所以他們才會拔劍的吧。”

李同光笑而不語。他一開始說的話可沒什麼言辭激烈的地方,甚至在寧遠舟說出那句話前,他都沒怎麼開口。後來引著寧遠舟說了那話後,他更是說什麼都可以了。

他是安國的引進使,安國的長慶侯,幫自己的國家說話,能有什麼錯呢?

“這次梧國使團被你壓了一頭,還挑不出你的錯處。”黎靖瑤輕笑一聲“再加上你在任姐姐面前搶先告了一狀,使團只能自己背上這個鍋了。”

“若不是為了師父,我也不必費這麼大的心思。”李同光輕哼一聲,看向黎靖瑤“說起來,你不是也和梧國那群人相處了一段時間嗎?怎麼還能看他們的笑話。”

“安梧兩國對立,師伯在你這邊,那在沒確定他們是敵是友之前,我自然不會和他們深交的。”黎靖瑤平靜地說“況且我待他們也不差啊,幫他們治病救人解毒,哪一個沒用心?只是立場不同的前提下,說什麼掏心掏肺的話就太虛偽了。”

“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要果決清醒得多。”李同光聞言有些意外,隨即又笑道“不過,我很欣賞。”

“謬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