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催問:“姑娘?”

梁風見外面催的緊,心中越加焦急,臉色一沉:“衛雲姑娘總不會這麼一點小忙都不願意幫在下?平日裡在下待姑娘不薄,姑娘此時便要見死不救了?!”

衛雲垂眸捏著衣角,心中左右為難,雖然一顆心早已飛出門外,但此時的確並非與他相見的場合,半晌,強壓住心中躁動的情緒,衝著門外高聲答道:“梁爺剛剛離開,您來晚了!”

梁風感激的看了衛雲一眼,抱拳道:“多謝衛雲姑娘相助!”

衛雲心中一動,微微福了一禮:“梁爺客氣了。”

此時,隔著房門,周子亞在另一端已經沉寂了一會兒,聽到裡面的回答,心中已經猜出幾分:梁風在房間中沒有錯,只是不願意見自己,那麼,便給他喘息的機會。

心中想著,衝著屋內冷清答了一句:“多謝姑娘!”

說罷,雙手一背,轉身離開,刻意將腳步聲放沉了幾分。

衛雲在屋內聽到腳步聲離去,心中忽的一空,神情也跟著黯然。

當年被情娘和周衍所騙,淪落到了鳳凰臺,心中積攢了千萬個問題,想著有朝一日見到他要當面問個明白,現在他真的回來了,終於有機會問了,卻偏碰到如此尷尬的情景。

一瞬間,種種委屈湧上心頭,眼淚竟不受控制的順著臉頰滑落。

梁風眼見衛雲在聽到周子亞的聲音後一反常態,不禁多了幾分思量:與衛雲相識已有兩年,平日被老鴇責打被客官**都不見她掉淚,今日怎麼了?

“小姐!”

珠兒有些擔憂的輕輕拽了拽衛雲的衣袖。

衛雲回神,忙抹了抹淚,搖了搖頭示意珠兒自己沒事。

珠兒柳眉微微一皺,心想小姐此刻一顆心全部都在周將軍身上,怕再沒有心思來應付梁風的盤問和王銘那二世祖的糾纏,眼珠一轉,早已乾脆利落的搖到梁風和衛雲中間,不動聲色擋住梁風打量衛雲的視線,給梁風斟了一杯酒道:“恭喜梁爺喜得中尉一職,以後該叫梁大人了,可別忘記咱們灑掃勞役的末流小丫鬟,有事沒事多提攜著些珠兒!”

梁風意味深長的看了珠兒一眼,將杯中酒喝了個乾淨。

珠兒心中微微一顫,只怕梁風已猜出了幾分端倪,不禁替小姐多了幾分擔憂,隨即手腕一轉,極其利落的又給梁風斟了一杯酒道:“我家小姐近來染了風寒,身體難受得厲害,剛剛陪了兩位爺這麼長時間,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鼻涕眼淚流的一把一把;兩位爺行個好讓小姐到裡屋休息,珠兒陪兩位爺喝酒,保證把兩位爺侍奉服帖。”

珠兒說罷,轉身給王銘倒了一杯酒,半攀在王銘身上嬌嗔問道:“王少爺你最體量,就姑且饒了我家小姐,讓她去裡屋休息,珠兒來陪你喝酒猜拳如何?”

王銘一愣,見珠兒主動投懷送抱,不禁抬眼細看,只見那丫頭柳眉如黛,粉腮如桃,明眸皓齒,蜂腰細臀,倒也是個美人胚子,隨即心癢了幾分,伸手把珠兒往懷中一攬,笑嘻嘻附在珠兒耳畔道:“你倒比你家小姐識趣多了!”

珠兒眼珠一轉,半推著王銘,嬌羞躲閃已經哄騙著灌了王銘一杯酒。

梁風不動聲色的低頭喝酒,目光在衛雲和珠兒中間遊移片刻,心中明白珠兒在用計支開衛雲,越加多了幾分思量:衛雲和周子亞,必然非同尋常。

此刻,王銘被珠兒餵了三五杯酒,已有了幾分醉意,拉著珠兒要解衣親熱。

珠兒眼中凌光一閃,推擋著又餵了王銘一杯酒。

“哐啷!”

忽然聽到一聲巨響,王銘身體轟然倒塌,重重栽倒在地板上,隨即如死豬一般扒在地板上沉沉睡去,鼾聲都不見有的沒了動靜。

衛雲和梁風聽到響聲都吃一驚,聞聲向王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