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真想找點問題卡一卡,總是能找出來的,她就不信她會找不到。

“這是稿子,拿去,我等著拜讀你的大作。”總編把桌上的一份稿子遞到方女士手上,森然道,“記住,別把稿子洩露出去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什麼不小心的藉口,你一個也別想著跟我說。”

方女士臉色瞬間漲紅了,“你這是對我的侮辱!”

“你不想別人侮辱你,就別那權柄來威脅別人。”總編說完,揮揮手,示意方女士趕緊出去。

方女士拿著稿子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到小雅眼巴巴地等在那裡,心頭火氣,“看什麼看?不用工作了?一天到晚往我辦公室跑,想坐我的位置是不是?”

小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沒有,我這就去工作……”她只是想來聽一聽何歸程不好的八卦而已,斷沒有想到方女士會突然發難。

“有時間就多工作,別總想著暗戳戳說別人的壞話。即使你說壞話把別人貶低到塵埃裡,你自己也不見得會變得高貴起來。”方女士意猶未盡地繼續諷刺。

小雅點點頭,含淚出去了。

離開方女士的辦公室,小雅心裡不住地罵,“也好意思說我,那些話,對你自己說就差不多。你以為卡住何歸程,人家何歸程就找不到別的出版社了嗎?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可惜人家何歸程轉眼就找了個大社氣死你!”

方女士不知道小雅心裡在想什麼,她罵了小雅一通,心裡舒服多了,便拿起何亭亭那本著作看了起來。

她覺得以她校稿的速度,到下班前就能找出好幾處問題,根本不用今晚加班忙碌。

然而下班了,方女士把書翻到一半了,還一點問題都找不出來,不單沒有政|治問題,就連正常的錯別字都沒有。

方女士不信邪,下班之後把書拿回去繼續翻,發誓一定要找個問題出來坐實何亭亭的書有政|治問題。

她回到家,匆匆吃完飯,發動自己丈夫和兒子幫忙,發誓要找出書裡的政|治問題。

可是三人忙活到晚上十一點,還是什麼問題都沒找到。

方女士不死心,她覺得肯定有自己注意不到的地方,再耐心找找就能找到了。

可是她的兒子和丈夫都哈欠連天了,實在支撐不下去了。

又堅持了一會兒,方女士的兒子率先忍不住了,擦著眼角的生理鹽水說道,“媽,我說你是自己找苦來吃……何歸程人那麼好,寫的書怎麼可能會有政|治問題?你就算要卡她,也找個好點的理由啊。”

“兒子說得沒錯,何歸程長得美又有才華,身邊多得是文壇上的大家幫忙掌眼,她寫的書怎麼可能有政|治問題?”方女士的丈夫也忍不住附和自己的兒子,然後繼續道,

“還有,你自己也說了,人家大嫂是軍界陸家的,陸傢什麼樣的人家你還能不清楚?要何歸程的書真有政治問題,陸露會讓她拿去出版?聽說何歸程現在和她大哥大嫂一家住在一起,陸露的作風那麼正,能不強調這一點?”

方女士找了一下午和一晚上,本身就累了,卻還得聽丈夫兒子誇何亭亭,心下怒火熊熊燃燒,“何歸程是好,是長得美,是有才華,可惜你們一個不是她的兒子,一個不是她的丈夫!”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方女士的丈夫不高興地道,“我們是實話實說,你別扯別的。”

方女士的兒子打了個哈欠,“媽,我懶得跟你說,我要睡覺了。”說完不理會憤怒的母親,打著哈欠去睡了。

方女士不死心,她覺得肯定有自己注意不到的地方,再耐心找找就能找到了。

可是她的兒子和丈夫都哈欠連天了,實在支撐不下去了。

又堅持了一會兒,方女士的兒子率先忍不住了,擦著眼角的生理鹽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