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霓裳心裡涼了半截,小妹,你到底在哪裡?你可不能有事啊。

“等一下,羅剎女,你剛才說,你義妹?二十來歲?”

“嗯,不錯,是我義妹,剛認的。”

“呵呵,開玩笑呢吧,你今年貴庚?六十有四了吧?這義妹有點兒年輕啊。”

“哼,那又如何,我那小妹天縱之資,萬里挑一習武的天才,內功修為,不在我之下。此等人物,我認作義妹,一點兒都不吃虧!”練霓裳自信滿滿。

i服了u,你厲害!慧明禪師心中嘆氣,這玉羅剎,從不按常理出牌,若非這般跳脫的性子,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小嶽嶽,後會有期,我還要先去尋我妹子!”練霓裳縱身一躍,施展開輕功身法,轉瞬間消失的無影蹤。

一隊蒙古騎兵呼嘯著自這片草原飛馳而過,揚起水窪裡清潤的冰山融雪。

這隊人馬約莫一百多人,為首的一員蒙古大漢,虯髯飄灑前心,劍眉朗目,單眼皮,紅臉堂,身著華貴的獸皮襖子,胯下金鞍,看起來頗為不凡,這位,正是科爾沁部特使,一路西行而來。

至於,他們的出使目的地,政治目的,都無從得知。

科爾沁據此地數千裡,中間隔著好幾個蒙古部族,而科爾沁的鞭子居然伸出這麼遠,這都是最近才有的狀況,有訊息說十多個蒙古部族都準備跟後金的努爾哈赤結成同盟。科爾沁部則早已是盛京的先鋒。

在這群蒙古騎兵的後面,遠遠的還吊著兩匹馬,馬上端坐著一男一女,兩個青年。

那男的,白衣勝雪,俊逸的臉龐,一雙濃眉,鼻直口方,背上揹著一柄長劍,一副漢人面孔。如果朱辰鈺在此,一定能一眼認出,這個男的就是杜風。

再看那女的,青巾裹著一頭秀髮,插著骨釵,眼神明亮,周身穿著一襲黑衣,窄袖上衫兒,背上也揹著一柄長劍。

不是別人,正是陸地飛仙韻熙妍!

“妍妹,這些韃子兵來的蹊蹺,看打扮不似本地人,你我悄悄跟上,探探究竟。”杜風跟韻熙妍打個招呼,便催馬跟了上去。

韻熙妍點頭,也提韁繩跟著。

這票人馬,一路飛馳,直到看到前方一連十數個蒙古包出現後,才緩了下來。

牛羊成片,軍馬成群,很顯然,這一片草原是蒙古某個部族的大本營。

杜風和韻熙妍遠遠望著那片蒙古包,駐馬細看。

這是…厄魯特部的一個駐地?

杜風分辨出了這個蒙古部族的身份。不由心中疑惑,似乎有訊息說一小股黑衣人就是從這個方向消失的,難道說華山派滅派之災跟厄魯特部有關聯?

“杜大哥,你有什麼發現?”韻熙妍看杜風凝眉沉思,好奇問道。

“沒什麼,這是厄魯特部的駐地,我們先撤,天色晚點兒再來探查。”杜風撥轉馬頭,帶著韻熙妍飛馳而去。

杜風居處,杜嶽明還在不厭其煩的手把手教朱辰鈺飛刀絕技。

“藏刀於身,順勢而發,攻其不備。對手越是放鬆,越容易得手,所以這個勢要借的好,早一分,晚一分都不算成功。”

朱辰鈺點頭,這飛刀絕技,說起來容易,真正用起來,除了熟練的手法,還需要豐富的實戰經驗。

絕非一朝一夕就能練就。也正因為如此,杜嶽明在教會朱辰鈺初步用法之後,就丟了一部口訣給她,再也不管了。

只留朱辰鈺自己去揣摩,去試驗。

讓朱辰鈺喜出望外的是,杜嶽明將十八路華山劍法傳授給了自己。

這位師父可是出奇的大方,朱辰鈺總是想不通,杜嶽明為何要這麼做?

要知道,武林中人門戶之見頗為嚴重,本派絕學絕不輕傳。這是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