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陪著笑打算給杜青鶴請安。

誰想單連芳剛喊得一聲“老爺”,杜青鶴“啪”地一記桌子便拍了個大響,嚇得單連芳一個激靈。

“還以為你只不過喜好鋪排一些,沒想到我還是小看了你!”杜青鶴瞪著單連芳怒道,“說!摺子是不是你偷的?!”

杜青鶴這一問不但把單連芳驚嚇得面容失色,連杜雲柯、楊氏等人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不明白老爺為何忽然會這麼問。

見單連芳嚇得說不出話來,杜青鶴對著單連芳接著道:“家裡上上下下的月錢你遷延不支,居然還把賬房的庫銀都給揮霍一空!然後沒錢使了,就打起了你太太的主意,是不是!”

單連芳在杜青鶴的威喝之下,早已嚇得心驚膽戰,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老……老爺,我……我不是……不是有心的……”

聽杜青鶴說賬房的銀子都被單連芳揮霍完了。楊氏等人這下可就更加駭然了。楊氏這下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月錢一個月比一個月短少,最後乾脆沒了,原來銀子都被單連芳給私自挪用了。

杜雲和剛才還想把單連芳拉下摺子丟失的這趟渾水。現在居然眼見單連芳還真跟這件事有關,倒也意外得很。

杜青鶴聽單連芳自己承認,更加怒火衝頂:“不是有心都成了這樣,有心的話是不是要把這個家都給抵押出去了!”

“老爺,我……”單連芳嚇得趕緊為自己辯解。“老爺,咱們家……本來就人多,開銷大,自然……自然花錢……如流水了。只是……只是摺子,我沒有偷,不是我。”

“你還敢狡辯?!”杜青鶴見單連芳不承認,暴怒道。

“老爺,你相信我!我……我真的沒偷摺子。我只是銀子花得費了些,我怎麼會偷太太的摺子?我是冤枉的。”單連芳還想在這件事上撇清。

素素看不過去了,挺身而出道:“老爺。我相信連芳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摺子的事我想另有其人吧。”

“你不用替她說好話!現在看來,不是她的動機最大還會有誰?”杜青鶴見素素出來求情,仍舊怒瞪著單連芳,說著又是一聲怒吼,“你說不說!”

單連芳被杜青鶴這一吼又嚇得夠嗆,可還是不敢開口承認,只是嚇得垂了頭不敢抬起來。

單連芳不說話,杜青鶴儘管暴跳如雷,一時也拿她沒辦法。稍稍冷靜下來後。他怒哼一聲道:“別以為你不開口我就拿你沒辦法!哼,我看你一定是繞過我們自己的錢莊去的別家吧?我告訴你!我們錢莊跟大豐錢莊等可都是聯號的,如果你還沒有把銀票花完,我可以立馬讓你再也用不了手裡的票子!

要是你揮霍完了。我大不了也可以不顧忌這張老臉,讓各個錢莊的朋友來家裡認認,究竟是你親自去換的銀票或是銀子,還是指使的哪一個下人!你現在不給我老實交代,到時候等我查出來,可別怪我不留情面!”

說完。對著杜雲和使了個眼色,杜雲和立馬會意,幸災樂禍地對著戰戰兢兢的單連芳道:“爹,那我馬上就出去,請錢莊的好朋友來家裡認認。好了,我走了。”說完,裝模作樣地轉身就要出門。

“老爺,我……我說!我說。”單連芳卻被杜青鶴的一番話給嚇唬住了,見杜雲和要出門,知道自己早晚要敗露,不得不承認了,“是我,摺子……是我……偷拿的。老爺,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沒有辦法了,才……才不得不這麼做的呀!”

“哎,”杜雲和見單連芳承認偷了摺子,很為自己的先見之明得意,故意拉長聲調嘆了一聲道,“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早說過,她脫不了干係的。”

“說!銀子都到哪裡去了!”杜青鶴可完全沒有好心情聽兒子的調侃,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