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馬隊長的回憶(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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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馬隊長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師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又發現那扇可怖的血門有點兒奇怪,不但沒有慢慢地風乾,而且居然越來越顯得血腥粘稠。那種令人作嘔的感覺就甭提了。
正當我和馬隊長感到萬分費解的時候,師兄突然又開口道:
“我們合力撞開它!”
馬隊長一聽,似乎有點兒不情願了,只聞見他吞吞吐吐道:“什麼?要,要撞開?我,我可不幹!”
師兄並沒有理會他,沉默了片刻,繼而又用一種神秘的口吻說道:“這門後面有蹊蹺!”
“什麼蹊蹺?”我不禁疑惑道。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所有的真相就暗藏在門背後!”師兄語氣低沉道,“你剛才咬破舌頭,童子之血射中了那東西,雖然那東西道行頗高,但還是露出了破綻!”
師兄說到這兒,明顯興奮了起來。
我和馬隊長彷彿陷入了雲裡霧裡,壓根兒不知道師兄在說些什麼,我瞥了一眼昏黑中師兄那張異常冷靜的面龐,心想師兄怎麼懂得這些門道,難道師父他老人家瞞著我對師兄暗授機宜?於是禁不住問道:
“什麼破綻?師兄,你要是沒有把握,咱們還是請師父他老人家來,再作定奪吧?”
我的意思是等到天亮以後,必然會有人來解救我們,然後大不了軟磨硬泡,請師父出面,如此如此。
師兄顯然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這讓我很沒面子。不過這種時候,也顧不上什麼面子問題了。只見師兄二話不說,突然抬起右腳,對著那血門就是一陣猛踹,昏暗中一陣劇烈的響聲充斥了整個房間。然而那血門好似堅固異常,面對師兄的“佛山無影腳”,壓根兒不為所動。
我看見師兄無奈地搖了搖頭,繼而又轉頭對著我們,用一種懇求的口吻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反正我的印象中,好像見過這血門!等等,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什麼!對了,你們還記得十年前那個吃人肉的傳聞麼?”
我聞言身子一顫,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剛才那個沸水鍋裡的景象,不就跟十年前的傳聞差不多嘛。可是,這兩件事又有著什麼關聯呢?八竿子打不著呀。咦?不對,王老闆的死難道跟十年前的事情有關?他難道?
一時間,我的腦子裡紛亂如麻,大量關於那個事件的記憶紛紛湧現出來,我正欲開口,卻被馬隊長搶先道:
“大壯,你說得可是十年前那個神秘失蹤的張二狗子?”
“我想應該是他。怎麼,你知道他的事情?”
師兄疑惑地反問道。
“唉,怎麼不知道呀!”馬隊長忽然輕嘆一聲,繼而又用一種飽含滄桑的語調說道,“我記得那幾年鬧饑荒,經常聽見有人餓死,那個慘呀。我剛參加工作的第一年,便接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案子。不瞞你說,我當時年輕氣盛,胸中仍然保持著凜然正氣,儘管別的同志都勸我別管那些東西,說警局眼下沒有餘錢可供辦案了,還是等中央撥款下來,度過了饑荒再說。但是我非常執著,我就對領導說,你讓我查查,我不花局裡一分錢。
這件案子很奇怪,是一個老婦人狀告她的兒子。她告訴我說,她們家就住在黃龍山的張家溝子,離鎮上有二十多里地,她要告的是她的大兒子,名叫張離山,說那畜生把他的親弟弟給煮了吃了!
我當時一聽還以為老婦人是開玩笑,不過我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淚,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再說了,那種年頭,老百姓都對咱們警局畏懼萬分,哪敢跟我們開玩笑?
於是我就叫上了一個弟兄,翻山越嶺,來到老婦人家裡。唉,那哪是家啊,簡直比現在的豬圈還不如,就是一些荒草和樹枝搭建的幾間茅棚,裡面的陳設更是簡陋,用石頭壘砌的灶臺,一口鏽跡斑斑的大鍋,還有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