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在屋裡陪著她。

沈暖玉靠在他懷裡說:“侯爺就去跨院委屈一宿吧,譚媽媽特意過來傳母親的話,鶯兒那裡也應該已經為侯爺鋪好床了,這樣的好日子,侯爺別惹母親心裡不痛快。”

想著他不走也不是那麼回事,府上多少眼睛盯著他們,今晚上他要留下來,明兒老太太得第一個帶頭彈劾於他,比朝堂上的御史大夫,左右諫議大夫還討厭。要是兩個人單獨住著該有多好……

高凜西連忙搖頭制止了自己有這樣的荒誕想法。

等走出正房時,他忽然想起,荀穆這些年跟著他鞍前馬後忙裡忙外,連個照顧起居的女人還沒有。

三步兩步便走到了連通正院和跨院的小角門。

自打馨香過去知會侯爺一會過來,鶯兒就忙著鋪床薰香,洗漱收拾自己。趁奶奶做月子這陣子,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機會了,要錯過了,她這後半輩子也就是個丫鬟了。

高凜西倒沒想到她在角門口等著自己,微頓了頓步,擺手說:“不必多禮了。”

鶯兒聽侯爺的語氣柔和了許多,身段也跟著放柔了。

高凜西負手走在前面,問跟在他後側方的人道:“你今年多大了?”

鶯兒脆生生的回:“回侯爺,奴婢今年十五歲了。”說完,壓制不下心底的雀躍,臉頰微微的紅了。還好是暮春的晚上,外面颳著清涼的晚風,吹散了那些潮紅和悸動。

高凜西聽完,難得的應了一聲。

---------

第二天清早,吃早飯的時候,沈暖玉聽馨香講起洗三兒禮的時候,要給她生的四小姐扎耳朵眼兒的程式。

古代打耳洞,是在繡花針上穿上紅絲線,在酒盅裡用香油泡三天。扎耳朵眼當天,拿黃豆粒將孩子的耳垂碾薄了,拿繡花針一紮。

想想都疼。

“不打耳洞不行麼?”沈暖玉問道。

倒是把屋裡服侍的馨香,彩萍,彩慧等人都聽笑了,“哪有女子不扎耳朵眼兒的。”

“倒是還別說,也有現上花轎現扎耳朵眼兒的呢!”

洗三禮就是嬰兒出生後第三日,舉行的沐浴儀式,用意是一洗汙穢,消災免難;二祈祥求福,圖個吉利。

聽馨香等人說,這是一件大事。事先準備的東西也多,單是參拜的娘娘就有十三位。什麼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等等。

聽的沈暖玉倒有些好奇這是怎麼個儀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