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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揉散消失了似的。

皇帝突然很想握一握這雙手，不知這手給自己拘在掌心會是什麼感覺。

但只是想一想，便已經飄飄然。

正嘉緩緩調息，剎那竟似百感交集，不禁說道：&ldo;昨日朕說你像是一個化鶴乘風而去的人，唉，近來朕越發想念她了，倘若有她在朕的身邊，也不至於像是現在這樣……&rdo;

薛翃聽見耳畔嗡地響動：&ldo;萬歲說的是、何人?&rdo;

正嘉道：&ldo;你難道不知道嗎?&rdo;

這話意義難明。

薛翃突然感覺到心悸：&ldo;小道怎麼敢妄自揣測聖意。&rdo;

&ldo;你太拘謹了，&rdo;正嘉笑道，&ldo;這有點不像你的性子了。&rdo;

手指又有痠麻脫力感。薛翃緘默不語。

正嘉道：&ldo;但是這份性子，卻更像她了。&rdo;

薛翃無法忍受：&ldo;她到底是誰?&rdo;

&ldo;是端妃啊，&rdo;正嘉眉心微蹙，口吻透出幾許惜憫，長嘆說道：&ldo;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rdo;

&dash;&dash;&ldo;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rdo;

&dash;&dash;&ldo;是端妃啊。&rdo;

皇帝的聲音，像是在巨大的鐘磬內響起，有重重疊疊的迴響，會把人的魂魄都寸寸擊碎。

恰好在這時候，外間郝宜入內，跪地道：&ldo;主子，江指揮使求見。&rdo;

正嘉察覺薛翃的手指暫離，還以為她是要避嫌退後，便道：&ldo;不關你的事，你繼續，不要停。是朕傳他來的。&rdo;

第26章

薛翃的異樣, 當然不是因為江恆的進殿朝見，相反的是，她幾乎沒有發現江恆的到來。

果然皇帝所說的那個&ldo;乘風化鶴&rdo;而去的人, 是昔日的薛端妃。

只可惜, 薛翃並沒有化鶴那樣的自在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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