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著,當看到兩隻小飛蟲居然長出了獠牙,還帶了條好似蠍子的尾巴時,心裡“咚”的一傢伙,就好像被誰劈了一斧,“媽呀”一聲鬼叫,仰身就往後倒。

兩旁行人被他的鬼叫嚇了一跳,停步朝這邊望來,幾個女人更是被他這一嗓子驚的原地蹦了起來,扭頭張望,就這一耽誤,老者“嘭!”的一聲撞到了前面一個婦人胸前,那婦人也不含糊,臉紅著抬手就是一大嘴巴,“啪”的一聲扇到老者的左臉腮幫子上,老者一個踉蹌摔翻倒地,身後揹包跟著甩了出去,骨碌碌的從揹包中滾出一件東西來。

那婦人胸前被老者撞上,心裡憋了一肚子火,正要破口大罵,猛然看清了滾出來的東西,“啊呀!”一聲尖叫,兩眼一翻白,閉氣暈了過去,翻身倒在街上,原來那竟是一顆人頭。

這時候從老者先前揹著的布袋中突然飛出無數飛蟲,各種豔麗的嬌豔顏色,千奇百怪,舞動著小蝙蝠一般的肉翅膀,齜牙咧嘴的朝行人咬去,這下子可炸了廟,男女老幼先是見人頭落地,後是大群長滿獠牙的飛蟲滿天亂舞,一下子哭爹喊娘,抱頭鼠竄,都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幾個沒來得及跑和十二三個外圍看熱鬧往裡擠的人立馬被飛蟲撲中,飛蟲剛一著體就一嘴咬爛皮肉,蜈蚣似的腦袋瞬間就鑽了進去,被飛蟲附身的人無論男女老幼,就像是著了魔般的四處抓咬著身旁的人,直到把身旁之人活活咬死才放棄,接著撲向下一個人,剛才還熙熙攘攘的大街頓時變成了悽慘的阿修羅地獄,一灘灘鮮血和肉塊遍地都是,被飛蟲附身的人有的瘋魔般撲向人群,有的扶起地上的死屍,一把扯掉屍體上的手腳,放在嘴中大嚼,馬路上腥風血雨,慘不忍睹。

翻倒在地的段秀完全傻在當場,幾隻蠍尾蜈蚣腦袋的飛蟲撲騰著肉翅,滑翔著朝他飛來,離他的身體越飛越近,耳中滿是飛蟲舞動翅膀的嗡嗡聲,眼看就要被這些張牙舞爪的邪門玩意咬中,一道冷冽的寒光撲面而過,面前飛蟲立即身首異處,寒光毫不停歇,直指前方精神陷入瘋狂的人群,眨眼間,四處瘋狂撕咬的人群被寒光斬過,鮮血噴濺下,仰天斃命。

空中亂舞的五彩飛蟲在寒光暴閃間立刻殞命,悄無聲息的斷為數截如下雨一般的落下,段秀一激靈,趕忙站起,看到的是一雙無比深邃靈動的目光,一個披著烏黑長髮的白袍青年,正臉色凝重的站在他的身前,背上揹著一把含鞘寶刀,手持劍鞘,一把幽光閃動的長劍正在青年手中舞動,無形的劍氣如點點厲芒從空中閃過,刺向不住從屍堆中飛出的彩蟲,可這些彩蟲不知為何卻越來越多,不住從屍堆中飛起,殺也殺不完,一旦遺漏一二,被其飛走,將會前功盡棄,後果不堪設想。

“咯咯咯咯!”

突然,從段秀後側傳來了一聲“咯咯”嬌笑,只見天仙醉酒樓對面的客棧房簷上不知何時坐著個身穿翠綠短袖,腳踏粉紅繡花鞋的少女,正邊嗑瓜子,邊來回踢著兩隻小腳,笑嘻嘻的看著白袍人揮劍。

少女生的明眸皓齒,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雙眸閃過一絲狡黠,忽又變得天真無邪,露在小袖外的兩臂肌膚雪白如玉,晶瑩剔透的好似要滴出來蜜一般,朱唇含笑,小嘴一邊悠閒的吐著瓜子皮,一邊小聲嘀咕道:“哎呀,這些蟲子怎麼殺不完呀,嘻嘻,穿白衣服的小子好傻哦,都不知道用火燒!”

少女天真爛漫,一點都不把兇惡的情景放在眼內,讓房下的段秀看的直呼邪門!

雖說少女是小聲嘀咕,可音量不好不差正好能讓白袍人聽個明明白白,白袍人又好氣又好笑,心中同時一凜,如今大街之上已經人去街空,浮屍處處,血流成河,莫說是一個小女孩,就算是古井不波的老僧也會心顫不已,誰人用如此歹毒的盅蟲用來對付普通百姓?如果不是他恰好經過,此城不到一天即成鬼蜮,想到此,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