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耗子似的把一個個沙盜玩死。

背上少了鍾道臨這個“累贅”的嘯嶽地虎真正的發起了威,對面前那些被嚇癱瘓的矮腿馬跟駱駝看都不屑看一眼,只是嗷嗷怪叫著邊甩尾巴,邊用黑巴掌拍人,隨著一陣“啪啪”的拍肉脆響,失去了馬匹的沙盜們在風沙肆虐的環境下,腳上踩著鬆軟的沙土根本就跑不快,一個個慘叫著被黑虎倆爪子拍的血肉模糊,慘死跌飛。

“啊!”

一個本來氣勢洶洶圍殺商隊的沙盜,見到嘯嶽地虎吐著紅舌頭的大黑臉,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時,馬上就是毛骨悚然的一嗓子尖叫,可能受不了沙漠中出現老虎的刺激,頓時眼瞼上翻,眼珠暴突而出,一股臊臭味傳來,居然大小便失禁,直挺挺的被嚇死了。

黑虎舔著大臉打算在鍾道臨眼前賣弄賣弄它的捕食速度,誰知道居然把人嚇死了,大感無趣下一尾巴將這個沙盜站立著的屍體甩出老遠,又屁顛屁顛的去嚇唬另外一個扔了刀拔腿就跑的沙盜去了。

大漠戈壁,漫漫黃沙,星空飛鳥不現,陸地白骨隱伏,自古以來都是弱肉強食的終極所在,生活在這裡的人畜,莫不是自幼與死亡共舞,終日戰天鬥地的困苦生活也賦予了大漠中人骨子裡那特有的堅韌與強悍。

日夜遊走在刀尖上討生活的沙盜們雖然被突然從橫裡殺出的黑虎弄了個手足無措,可一等到穩住陣腳,發現只多了鍾道臨這個陌生人跟黑虎的時候,慌亂的勢頭漸漸穩定下來,在一個頭戴黑巾的光頭壯漢一聲呼嘯下,十幾個強悍的沙盜首先提起彎刀朝著黑虎撲了過去。

正在圈內注視著局勢發展的鐘道臨看著這些人不要命的撲上,也不由心神一凜,沒想到這夥沙盜能夠強悍若此,要知道平常的賊寇面對突然躥出的猛虎,沒有哪個能夠這麼硬碰硬的對撞,除非他們之中有些人本身的實力就能夠生裂虎狼,可畢竟嘯嶽地虎不是普通山林間的老虎,鍾道臨也就任憑這些人在黑虎戲謔的眼光中高速接近。

敵我雙方都處在黃沙遮日的沙暴之中,耳旁盡是呼嘯響奏的狂風帶著漫天沙礫捲來捲去,鬼哭神嚎的風沙聲中卻在那十幾個朦朦朧朧的沙盜影子跟一團黑影接近的同時,不斷傳出“啪啪”的脆響跟悶哼聲。

除了鍾道臨外,眯著眼躲避迎面吹來風沙的眾人都沒人能夠看清那頭黑虎是怎樣擊退這些沙盜的,只是覺得十幾個黑影比去時更快的速度噴血跌飛了回來,瞬間一動不動的躺滿了一地,眼看是活不成了。

那個沙盜頭領似乎也被眼前發生的事情弄得呆了一呆,只是瞥了眼躺在地上的手下便提韁掉轉馬頭髮出了一聲呼嘯,然後在原地控馬轉了幾個圈,提鞭狠抽了胯下馬股幾鞭,在“唏咴咴”一聲馬嘶下,領先朝西北方衝了出去。

眾沙盜見到頭子扯乎了,也是一個個在嘴中發出尖銳的怪叫,立馬作鳥獸散,沒有馬匹的就翻身跳到同伴的坐騎上,或是單身踩在馬鞍的一旁借力,由於鍾道臨等人處在包圍的內圈,沙盜掌握著局勢得操縱權,要走就走,不一會兒就跑個乾乾淨淨。

鍾道臨身旁的阿拉伯人似乎也沒有追擊的打算,只是在沙盜撤走的同時徒勞無益的射出了手中的箭,之後便一個個高舉長弓彎刀發出了陣陣歡呼聲。

方才雙手持著火銃的大鬍子此時一個熊抱抱住了身前的鐘道臨,緊接著也不管鍾道臨尷尬與否,大巴掌抓起鍾道臨的手背就是一通猛親,滿臉胡茬扎的鐘道臨一陣癢癢,卻也知道穆斯林禮儀,苦忍住癢意嚷嚷道:“大家都是兄弟!”

大鬍子聞聲猛地抬起頭來,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漢人居然說的是滿嘴的家鄉話,雙眼露出不可置信的狂喜之色,哇哇怪叫著又是一通猛親,直到鍾道臨實在是快忍無可忍的時候才扯起大嗓門疑問道:“我的兄弟,你怎麼會從聖地流浪到了這裡?”

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