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鍾道臨跟穆圖路上罵了幾天的王權甲似乎也沒有生氣,依舊笑眯眯的從門外踱步走了進來,門外站著那個早前的粗壯土人,可鍾道臨卻憑靈覺感應到王權甲左右另外三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可能就是那些來無影去無蹤的隱族人了。

鍾道臨靠在牆上動也沒動,眼角不抬的曬道:“老子好得很,日光曬多了正好借貴寶地休息兩天!”

“呵!”

王權甲對鍾道臨的冷嘲熱諷裝作沒聽到,仍自笑道:“老弟心態平和,伸曲由意富貴由心,真讓哥哥汗顏,不過整日呆在這處地方想必老弟你也會厭倦,還是多曬些日光活在花花世界的好!”

說著送過來一個關切的目光,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真的是關心鍾道臨。

“哦?”

鍾道臨斜眼瞄了站立在床邊的王權甲一眼,奇道:“王會長願意放小弟出去?我還以為王會長怎麼也得先來個下馬威關我個十天半個月的,看來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本來王權甲正像鍾道臨猜的那樣準備先讓他受些苦然後才來問話,人在突然失去優越的環境後往往心靈最是薄弱,也最容易被人趁虛而入,否則等鍾道臨住慣了這裡給他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反而會弄巧成拙,可對鍾道臨身上奇功絕藝羨慕不已的他還是忍不住提前來了。

聽到鍾道臨話中之意的王權甲心中暗罵,這小子意思分明就是說十天不放他走自己還是小人,雖然心中恨不得把鍾道臨千刀萬剮,可臉上仍自笑呵點頭道:“哪裡哪裡,委屈老弟實屬誤會,只要閒老弟能夠將當日在黑風寨使出的功夫法門寫出來,哥哥不但恭送老弟離開而且有重禮送上,你看如何?”

“好啊,沒問題,快把筆拿來,吊著我肩膀的這鐵絲解開,小弟現在就寫!”

鍾道臨笑嘻嘻的坐了起來,像個熟人般的朝王權甲招呼著。

“呃?”

王權甲笑容一滯,萬沒想到鍾道臨會這麼容易屈服,反倒讓他覺得有些不妥,萬一把“琵琶鎖”給解開後這小子翻臉不認賬只會讓自己難堪,可不解吧又反而顯得示弱,人家被關著的都不怕自己這個關人的,未免有些不對頭。

坐在石床上的鐘道臨看到王權甲臉上陰晴不定,暗中偷笑,心道你奶奶的,老子隨便給你寫點鬼畫符,如果能看懂算你本事看不懂是你悟性不夠,再說反正也沒規定多長時間寫完,老子一天給你寫一段,啥時候傷勢痊癒啥時候完稿,練不死你算你老小子造化大。

心裡面早打好腹稿的鐘道臨臉上卻顯得一片哀苦,可憐巴巴的對王權甲苦惱道:“王會長,小弟也只不過是個打鐵的,三年前無意間碰到一個老頭非要教我什麼功夫,亂七八糟的練了三年還有好多沒搞明白,也不知道為什麼能吸取別人的精氣,能用這破功夫換回一條小命求之不得!”

站在床頭的鐘道臨一咬牙點了點頭,暗忖就算這小子敢騙自己也絕對逃不出去這所天牢,只能死的更慘,想到這裡臉容變冷,冷哼一聲道:“閒老弟,咱們把話挑明瞭說,哥哥信得過你也希望你好自為之,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那裡可沒有這處清靜!”

說罷將頭朝那個土人一甩,轉身離去。

鍾道臨看到王權甲出了石門,急忙喊道:“放心吧王會長,小弟保證讓你練的龍精虎猛,我叔父穆圖他怎麼樣了?”

過道里傳來了王權甲冷冷的聲音:“雲,霧,清水與淚珠殊歸同途,但從未有人這麼看!”

鍾道臨愕然不語,王權甲這說什麼亂七八糟呢,肩膀上一陣巨痛傳來疼的他齜牙倒抽了一口涼氣,鎖著琵琶骨的黑絲鐵環終於被土人粗暴的解開了。

“多謝,請問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鍾道臨活動了一下肩膀,衝著正要側身關門的土人道了一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