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資源最匱乏的,經常受族內跟外族人的欺凌,當年王權甲派人送了大量的食物跟武器支援我們,要求我們幫他傳遞情報並且……唉!”

“並且助紂為虐幫他建立賊巢搶劫物資對麼?”

鍾道臨明白風飛揚被自己僱主出賣的這段經歷可以說是不堪回首,索性替他說了出來。

“助紂為虐是什麼意思?不過他讓我族出人幫他四處劫掠倒是真的!”

風飛揚說著說著嘆了口氣道:“誰知到了最後王權甲非但不兌現當初說的幫我族合擊飛翼部落的承諾,反而將我族派來的人全給滅了口,嘿嘿,要不是我身上還有他想到的東西,恐怕就不是斬斷我兩扇翅膀關起來那麼簡單了!”

鍾道臨駭然道:“斬斷翅膀?”

又是一陣響動傳來,風飛揚冷笑道:“咎由自取而已,算了,這樣跟你講話太累就說到這裡吧,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如果你能活著出去我還有件事要拜託你,當然少不了給你的好處!”

鍾道臨奇怪道:“什麼事?”

風飛揚低聲道:“等我把這個縫隙弄大點再跟你說,有人來了!”

說罷再無聲音傳來。

這時,石門下角一個可能是用來遞送飯菜的小窗被開啟了,那人從外邊遞過來了一些東西就又闔上小窗走了,等鍾道臨拿過來一看才赫然發覺是幾張白色的薄獸皮跟幾桿粗細不一的黑色炭筆,拿過這些東西的他暗暗苦笑,想不到魔界連蒙恬發明的毛筆都沒有。

儘管握著頭部被削成尖兒的炭筆很不適應,鍾道臨還是試著在獸皮上寫了起來,畢竟現在肩頭被刺穿的傷口還在化膿,他不交點什麼出去恐怕是自找苦吃,但寫了一會的他又突然停下來筆將毛皮一把扯得粉碎,這才想起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問題,那就是魔族的字型究竟是什麼?

要知道從甲骨文到大篆小篆草書魏碑,到了鍾道臨這裡只懂得寫行書,萬一魔界用的字型還停留在象形文字那可怎麼辦?非但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且容易橫生枝節,沉吟了少許的他開始大聲朝外喊道:“來人啊,來人啊!”

過不多時,外面傳來了一陣由遠至近的急促腳步聲,土人阿布微慍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喊什麼?”

“布大哥抱歉,小弟一時忘了自己是不認識字的,你看能否我來唸由大哥來寫?”

鍾道臨說著把獸皮跟炭筆又從門底的小窗遞了出去。

門外的阿布皺了皺眉頭也不接鍾道臨遞過來的東西,一言不發的又朝原路走了回去,許久才扛著把椅子跟著一位麵皮白淨的中年人走了回來。

那中年人神態倨傲,撿起地上的獸皮炭筆大刺刺的往石牢門外一坐,衝門內的鐘道臨冷冷道:“不識字的蠻人要什麼筆,你說吧,我來寫!”

鍾道臨組織了一下腦中的語言開始唸咒般的胡扯道:“練此功法必須冰心止燥,不可擅動干戈更不可沾染殺戮,尤忌葷腥,需緊記慈悲為懷日行三善……文守武煉一日不可鬆懈,否則血脈精元倒流引起真氣反噬,真陽不舉,皮肉潰爛,全身骨骼寸斷……造成走火入魔實是慘之又慘……”

門外那中年人越寫越驚,心道這是什麼邪門功法怎麼如此陰毒?等鍾道臨說到“真陽不舉”的時候更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下身,頭上滲出了層層冷汗,暗呼僥倖。

他乃王權甲手下負責紀錄的文案,也聽到了一些關於鍾道臨在黑風寨使用邪功吸乾了赤瞳的經過,同樣不識字的阿布來找人幫忙記錄的時候他想也不想就興沖沖的跟了過來,打的小算盤就是能撈“邪門神功”的一杯羹,卻沒想到鍾道臨光是說的後遺症就這麼多,嚇的他趕忙打消了偷抄一份的衝動,嘀咕道:“有這麼邪乎麼?”

石牢內正越扯越興奮的鐘道臨對有人打斷自己大為不滿,衝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