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掙扎,怒聲狂喊,緊接著喉嚨裡發出了“咕咕”的沉悶響聲,死死的抱住懷中的女屍就是不鬆手。

鍾道臨看龍血十根指頭的指甲已經深陷入了女屍的面板扔自不肯放手,似乎就沒打算活著出來,眼看熊熊大火就要把搖搖欲墜的屋頂燒塌,鍾道臨沒辦法只得揮指疾點龍血的後頸穴道,緊跟著一手一個提起昏迷倒地的龍血跟那具女屍,閃身躥出房外。

“轟隆!”

整間獨立的木屋在噼噼叭叭的木頭燃燒聲中屋頂朝內陷落,轟然倒塌,化為一片仍自燃燒不止的廢墟。

提著二人跑出屋外的鐘道臨尚未來得及完全撲滅龍血身上的火頭,突然從兩旁樹林射來無數勁箭,緊跟著就是四處響起的喊殺聲,一夥不下百人,穿著獸皮甲拿著各式兵刃的壯漢從隱蔽處朝他衝了出來。

在屋內鍾道臨就發現了這夥圖謀不軌的人,當看到龍血懷中那個赤身裸體的女屍就明白了過來,心中充盈著冷森的殺機,這夥人不但姦殺了龍血懷中的女子,而且還專門等在這裡要斬草除根,到底他們有什麼仇值得如此?

放下龍血跟女屍騰出兩手的鐘道臨雙手在胸前如蓮花般盛開,這些人射出的箭雖然多卻不像龍血那麼有威力,鍾道臨屈指連點間,射來的羽箭紛紛如泥做的一般炸成碎粉,更有些連他的護體真氣都無法穿透,在離他身體三尺的地方就像是忽然遇到了透明的牆壁,接連掉落。

“狗操的雜種,老子剁了你!”

一個長著絡腮鬍子的禿頂胖子以為鍾道臨使了什麼邪術,立即罵罵咧咧的提著一口大環刀衝了過來,罩著鍾道臨的頭就劈。

鍾道臨聞言冷哼一聲,從小無父無母的他被禿頂胖子這麼一罵就算是本來沒仇也算結樑子了,更何況這時候的他早動了真怒,冷酷的雙眸只是瞥了胖子一眼就轉了過去。

旁邊人只感到撲面而來的冷流突現即逝,忍不住停下來閉眼打了個冷顫,再一睜眼更是驚駭欲絕,剛才氣勢洶洶朝對面之人衝過去的同伴這時候胸部以上連帶提刀的右臂跟頭顱打著橫的翻滾上天,而胸部以下還在慣性的超前衝去。

他們在一瞬間竟然沒有看清鍾道臨是如何拔刀殺人又是在什麼時候還刀入鞘的,而自己的同伴已經一人變兩人了,所有人都從內心深處產生了毛骨悚然的恐懼感,不由自主地圍著鍾道臨停了下來,駭然對望,都從彼此的目光中讀到了死亡的感覺。

“撲通!”

無頭無手的殘缺屍體又跑了一段距離才摔翻倒地,直到這個時候禿頂胖子的頭顱連帶著握刀的雙臂才從半空中降下,鍾道臨伸手接住了原本胖子手中的大環刀,伸腿用腳尖踢了地上昏迷的龍血一腳。

從鍾道臨腳尖傳來的一股真氣瞬間衝開了龍血的穴道,剛恢復知覺的龍血意識仍停留在昏迷前的階段,尚未睜眼就痛哭出聲,等他睜開眼看到身旁的赤裸女屍跟周圍一個個猙獰的面容,再也忍不住胸中那口憋悶得怨氣,“哇”的一聲狂噴出一口鮮血。

“拿著!”

鍾道臨面無表情的將搶自禿頂胖子手中的那柄大環刀朝龍血的眼前遞去,淡淡道:“殺人者償命,他們人在這裡,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鍾道臨看到龍血當時在屋中的臉色就感到不妙,受了極度刺激的龍血已經快要陷入崩潰的邊緣,鍾道臨故意讓他親自動手就是想借此讓其發洩心中的那股子怨氣,否則戾氣積聚就算自己幫他把這幫人殺光,眼前這個還有些害羞的青年這一輩子也算徹底完了。

望著不遠處在微風下搖拽的樹木跟天空中急速劃過的一隻飛鳥,鍾道臨暗暗嘆了口氣,對於隨風飄擺的大樹跟悠閒覓食的鳥兒,人世間的這些恩怨爭鬥算是怎麼一回事兒,而他們人類也好,萬物生靈也罷,短暫的生命歷程對於蒼穹之上那些似乎億萬年恆久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