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界這種力場情況下鍾道臨體內的魔功秘技逐一甦醒,變成了道魔雙體互相爭鋒的情況,這種情況如果持續下去鍾道臨必然會形神俱滅,幾次練功時差點走火入魔的情況就是因此而來,可仍舊沒有引起他的重視。

鍾道臨手中這把“虛無之刃”裡所蘊含的兩股能量更是超越他理解範圍內的東西,本來其中的一股力量就已經能夠輕易的佔據他的心靈,誰知偏偏遇上了鍾道臨體內正是道魔爭鬥不休的時候,這一次真可謂福禍依伏,當他體內鬥的正厲害的道胎跟那股魔氣發覺這股邪異的強大力量突然侵入鍾道臨心靈的時候,反而默契的聯手抵禦這股最強的力量,最後這股力量怕驚動了鍾道臨決定退走,只是在他的心靈深處種下了一顆邪異的種子。

鍾道臨當然不知道此刻正有三股彼此各異的力量就在自己心靈深處做著無上層面的爭鋒,還以為“虛無之刃”中的“他”留給自己三招刀法是好意,卻不知道接受了“虛無之刃”後的他將要面臨的是什麼。

不過如今的鐘道臨關心的卻不是修煉中隱隱感覺到的那股疑惑,而是田世才那七千重甲騎兵究竟能活下來多少。

六日後,烏蘭平原,魔界七重天紫日當空,大風呼嘯。

淒厲的慘叫聲透過呼嘯著的狂風隱隱傳來,烏蘭平原火光漫天。

熊熊大火把天空都映成了紅色,滾滾的濃煙鋪天蓋地的瀰漫了整個戰場,四周火勢一起,朝八方急速蔓延開去的烈焰把前隊已經踏進包圍圈的田世才所率領的七千精銳騎兵給捲進去了近兩成。

無數犛馬獸被滔滔烈焰驚的不住怒吼踢踏,被受驚了的犛馬獸從背上狂甩拋飛的黑甲戰士眨眼就被烈火吞噬,渾身著火,慘嚎著在地上不住打滾,更有的甚至被驚了的犛馬獸亂蹬的鐵蹄踏中頭部,一個個腦漿迸裂,被自己的戰馬拉著屍體四處亂拖,紅白血肉噴的到處都是,死得慘不忍睹。

火勢越燒越旺,逐漸連成了一大片。

無數本該是對陣廝殺的精銳騎兵就這麼的被四處竄起的火苗淹沒,大火把中心的空氣給抽空了,濃煙嗆得這些騎兵不住的咳嗽,翻滾著被粘在盔甲上的烈焰燒成火人,撕抓慘叫著不住倒下,本是臨戰用於保命的厚黑重甲這時候反而成了裹在身上的烙鐵,一個個重騎兵就那麼的被火熱的盔甲烤的從甲內冒出白煙,厲吼著想脫去重甲卻發現同時被脫下的還有一層烤熟了的皮肉。

沒被大火波及的重騎兵也都是無目的得漫天亂放弩箭,焦糊的烤肉味讓馬上的戰士不住嘔吐,到處都是被火燒焦的死人,活像一個修羅地獄。

練驚鴻一直解不開的迷題在這把燎原之火照亮了整個天空的時候被田世才首先得知了,一路上本是儘量隱蹤匿跡的“黑寡婦”穆蛛蛛在臨近雲霧城勢力範圍邊緣的時候突然高調行軍,四處惹事,正是為了引起雲霧城的注意,而她似乎早知道要殺來的是這個好大喜功的田世才,刻意營造出了一種前後差別極大的行軍方式。

多疑的田世才果然感到被穆蛛蛛羞辱了,大怒下率領麾下七千重甲騎兵放棄了寬正面,近距離衝擊的特長,反而像輕騎兵那樣揮軍疾進,全速接敵。

穆蛛蛛既然早就知道雲霧城只有這一團黑雲重騎追了出來,所以幾乎是略帶悠閒的分兵三路領著田世才在廣闊的烏蘭平原上轉圈,忽東忽西忽隱忽現,偶爾放些冷箭而大多數時候根本就是在田世才的眼界內領著他跑。

田世才率領的這七千重騎兵如果在正面衝擊的情況下就算穆蛛蛛這樣的輕騎兵有個三五萬都不夠看,但偏偏穆蛛蛛就是讓他看到抓不著只能乾著急,空有力而無處使,儘管麾下很多人都看穿了穆蛛蛛如此明顯的意圖而勸田世才回師雲霧城周邊,以逸待勞下只要對方敢來定可操必勝。

但被“黑寡婦”穆蛛蛛派出的“罵隊”連笑帶罵激的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