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的幾個修士除了中年人之外,一起色變,聽他的意思,似乎是天火神宗多給點面子,他就就坡下驢了,與琉璃火宗拆夥了。

那美婦終於開口,神色不起絲毫漣漪,聲音平平道:“我數三個數,要麼開啟陣法。要麼死。一——”

黃衣中年哼了一聲,那美婦道:“二——”

數過二之後,美婦微一停頓,這個三字張口欲出,那黃衣中年突然大吼一聲,站了起來,道:“徽靜是我掌上明珠,慘死天火神宗之手,你還敢說無冤無仇!我要你們天火神宗給我兒陪葬!”說著一拂袖,那瘴氣化作無數道煙氣,迎著火雨倒捲過來。

那美婦恍若未見,依舊淡淡道:“三——”

三字一出口,身後的一朵蓮花陡然迎風長大,花瓣足足有數十丈長,微微一綻開,一股吸力陡然而出,如長鯨取水,一口將瘴氣全部吞了進去,再一仰頭,一道火柱從中噴出,狠狠地吹向那中年。

那童子在一旁冷笑道:“不自量力,你不知道我師尊的紅蓮業火,在天火神宗位列九大神火之一,在離合山脈赫赫有名。憑你們也配蚍蜉撼樹,螳臂當車。”

那黃衣中年一揮袖子,十八面小旗子從袖中飛出,橫在空中滴流亂轉,四周瘴氣登時合攏,在身前合成一道漩渦,將火焰堪堪擋住。

旁邊那花孔雀一樣的中年人眼見他一人抵擋吃力,伸手打出一團琉璃火焰,正要扔上去,後面一個弟子拉住他衣角,低聲叫道:“師父——”

那花孔雀登時會意,喝道:“敢傷我道友,我和你拼了!”一面大叫,一面往後退去,說一個字,退一步,轉眼退到了山邊上。他兩個弟子不甘落後,紛紛趁機撤退。

那黃衣中年首當其衝,正在全力抗衡,分身乏術,自然無暇顧及他們,他的兩個弟子一起大怒,喝道:“我師父在為誰出手?你琉璃火宗無恥之極。”

那童子卻瞧得清楚喝道:“敢跑!”伸手一合,三道火焰齊出,形成一個三叉戟的火焰,猛地插上了最後一名琉璃火宗的弟子,那弟子大叫一聲,登時渾身冒火,化為一團火焰。他前面那弟子回頭看了一眼,腳步不停,沒命價向前飛奔。而跑在最前面的花孔雀更是連回頭都不曾,身形上籠罩了一層琉璃火焰,登時飛的幾乎看不見影子。

話音未落,只聽咔嚓的一聲,琴劍峰上岩石突然裂開,一道光芒驟然竄出。那光芒來的也趕巧,正好撞到那花孔雀的身上,只聽砰地一聲,那花孔雀倒飛數十丈,狠狠砸在地上。最後一個弟子也受到波及,一起飛了出去。

只見一渾身是血的人形從地上鑽了出來,抱著一根枯木段,左顧右盼。

這番變故美婦和黃衣中年只是餘光掃過便不在意,美婦是不屑在意,那黃衣中年卻是分身乏術,另外幾人愣,。那童子叫道:“什麼怪物?”

那血人擦了擦臉,露出一張皺紋遍佈的老臉來,叫道:“你……你們……誰……誰誰誰……”

眾人原都當他是什麼怪物,沒想到他一開口,卻是磕磕巴巴,土裡土氣,等是心頭都是一鬆,那童子笑著叫道:“好呀,原來是個呆子怪!去死吧——”伸手一點,一道火光往那人臉上射出。他是囂張跋扈慣了的,隨手殺人,毫無顧忌。

只聽嗤的一聲,那火焰在半途驟然熄滅,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輕輕一掐,滅的無聲無息。

那童子一呆,只覺耳邊嗡的一聲,心絃在這一刻停跳,登時眼前一黑,從火雲頭上栽了下來。

那美婦正攻擊黃衣中年,她修為勝了不止一籌,不過是隨手應付,取樂而已,也算好整以暇,只是她向來冷漠,那老兒出現也好,童子出手殺人也好,她都視而不見,但那童子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她登時大吃一驚,死死地盯著那血人。

那血人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