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鐵床正好能擠下兩個人,她睡在裡床。

熄燈的時候陸北和蔣城都沒吱聲,只是咳嗽幾聲,李蔓聽到他們的笑聲了,轉個身背對裴鄴坤,想了想說對陸北他們說:“今天打擾你們休息了。”

陸北:“沒事,都自家人,難得這麼開心。”

裴鄴坤從後抱住她,將被子給她塞好,厚實高大的身軀將她包圍,李蔓像陷在沙子裡一樣。

他親她額頭,唇瓣滾燙乾涸,李蔓摸他額頭,又對比了自己的,輕聲問道:“還暈嗎?感覺還是有點燙。”

“還好,估計今晚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可剛才你接我吹了風。”

“這有啥。”

“我怕——”

“怕什麼,不就小感冒,不礙事,緊張成這樣,就這麼喜歡我?”

李蔓隔著黑暗摸到他下巴,有鬍渣,她攀附而上,摸他臉頰,說:“我當然會緊張你。”

裴鄴坤抱緊她,“這話窩心。”

陸北乾咳兩聲,“大半夜的,夫妻夜話這麼虐狗?”

李蔓道歉道:“吵到你們睡覺了,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我們就是沒女朋友,羨慕嫉妒恨,誒,嫂子,你要是有什麼朋友單身給我們介紹介紹。”

“好。”

裴鄴坤嗤笑一聲,“等她給你們介紹還不如去當和尚,她圈子小,哪認識什麼人,還單身。”

陸北:“連個盼頭都不給,真殘忍。”

李蔓笑了笑,上前親了他一下,小聲道:“我睡了,晚安。”

他腦袋靠在她後腦勺那裡,沉沉道:“睡吧。”

他風裡走了一趟,腦袋越發暈乎了。

李蔓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別亂動,腦袋暈可是心在躁動。

他低低笑著,胸腔在震動,那句睡吧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他長腿壓著李蔓,被窩裡拱起一小塊,灼熱的體溫像火爐,緊緊圍繞李蔓。

腰,腿,都被他禁錮的死死的,她像條躺在砧板上的魚,動彈不得。

靜謐的夜靜靜流淌,黑稠的雨在外張牙舞爪,雨量驚人,堆積的雨水從頂樓的排水管嘩嘩的傾瀉而下,偶爾有幾聲秋蟬的哀鳴,有聲似無聲,李蔓動一動,被子的窸窣聲猶如驚天巨雷響徹在這間屋裡,如果太明顯,只怕讓陸北和蔣城看出來。

她繃緊身子,就像一根筆直的筷子。

裴鄴坤無聲的笑著,他的手穿過李蔓的後脖頸,讓她與自己貼的更緊,裴鄴坤閉著眼,沒力氣思考,只想好好抱抱她。

李蔓暗暗推他大腿,推不動,硬得就像曬乾的臘肉。

外面槍林彈雨,裡頭也是。

小鐵床因為微小的動力咯吱了幾下,李蔓腳趾蜷縮,死死扣著他腳背。

隱隱有了水聲,實在刺耳,李蔓握住他手腕,抗議。

可她哪玩的過他,他輕而易舉就攻破她的城池,真的是‘玩弄於股掌之間’,宛如下了一場傾盆大雨。

他一直闔著眼,表面上那樣平靜。

十點四十五的時候陸北的鬧鐘響,兩個人起床洗漱去幹活,就眯了一小會,迷迷糊糊的,隱約聽到點動靜,心照不宣的事情。

陸北洗漱開啟了燈,驟然一亮,李蔓不敢動了,緊緊閉著眼。

沒幾分鐘,燈又滅了,他們兩個關上宿舍門走了,又歸於平靜了。

實則不平靜。

“媳婦。。。。。。”他低低呢喃。

他偏頭看她,藉著樓底下幽幽的路燈燈光她看到他漆黑的眉眼,那麼深那麼沉。

裴鄴坤拉過她,重重吻了上去。

他忽然說:“我很久沒過過生日了。”久到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