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又搖搖頭道:“看起來似乎已無大礙,可還是輪不動大槍,大莊主這一刀從此當是揚名天下了。”

任清河重重的點了點頭道:“那一刀真是驚天動地、鬼哭神嚎。如若是我,定會飛一樣的逃了。”話音未落其他幾人已是看著我“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姚少思輕言道:“看見那一刀我真不知如何是好,始終有些恍恍惚惚的,大將軍整個人如同在萬丈光芒當中一般,讓人不敢凝視。”

我有些好奇,當日裡並未有其它的感覺,至於渾身發光之說本應是無稽之談了。正想說話,似乎從屋後傳來了一聲怒吼。

“我要見大將軍,我不信將軍不見我。”聲音極象是使動了渾身的氣力在喊,最後幾個音隱隱的有些顫抖。

“你見了也是這樣,更何況大將軍不願見你,你就老實待著罷。”是金吒,尖細的聲音很是有些動聽。

“求將軍了,我真的想見大將軍一面,如果將軍肯報傳,在下當銘記於心”。那聲音又有些軟軟的但是十分堅決的喊道,這聲我似乎在那裡聽到過,有了些熟悉的感覺。

“少說廢話,來人將他帶走。”隨即聽到一些亂亂的聲響起和聲嘶力竭的喊叫。

我有些坐不住了,起了身向外走去,剛到的廳門口,金吒匆匆而來與我打了個照面。

“大將軍你什麼時候到的?”金吒的臉上有些驚喜:“快進廳內坐了,休息一會。我與你說說這兩天的事,真是有意思的緊。”

我笑了笑道:“這些天你辛苦了。方才是誰在後面大喊大叫的?”

金吒笑了起來:“是那些太學的秀生們,不住的說要見你,說是要用古風來感動你,要讓你向他們認個錯。”

我心時有些奇怪:“認錯?俺做錯麼了要向他們認錯?”

“大將軍已是牢牢的掌控了天下,地方的官員也換了一批,各郡的郡守和將軍也全由皇上重新下了旨,該去的去該留的留,天下為此幾乎動盪。眼下又將些士子們關於此地,這豈不是大將軍的錯麼?”身後彭鏗“哈哈”大笑著開心的道。

我心中登時打了個激靈,這就是說這些將軍不顧一切的按他們的想法動手了。對於那天他們的話我並未當了真,可現在看來無論是從地方上的官員還是領軍的將領,一定是被他們悄悄的換了個遍,這個太清真個是要變個天了,可這罪名我也背了個定定的。

可能是看到我的臉色有些變化,金吒一拉我的胳膊回到了廳內,雙手將我捺在了椅子上,一臉正色的道:“大將軍有所不知,太清這些年百姓們吃了多少苦。地方上官員們相互勾結無法無天,百姓們被坑害的叫苦連天,行伍內皇親同氣連手殘害忠良兵士們怨聲載道。這個天是該變上個一變了。”

“正是,”任清介面道:“所以我們才興仁義,將天下重新安撫,其實也是向百姓們做一個交待,當然我們也能實現心中的洪願。”

我呆了一呆道:“即然是行仁義,為何要將士子關起來?他們可是天下的棟樑。”

陳久公一旁笑將起來:“大將軍口中說的仁義不同於仁義,只是婦人之仁,而沒了義字。”

這句話讓我又呆了一下,按我們那裡老師們口傳身授,仁義是天下的大義,是牢牢的掌握了真理、讓百姓們過上一個好的生活,讓天下人親如一家。不是有句話叫“先天下憂而憂,後天下樂而樂”麼,那是對仁義二字的最好的解釋了。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不解,陳久公臉上漸漸的沒了笑容而多了些正經的神情。

“仁是對於百姓而言,是寬容對天下,可這得有個規矩,只要天下人循了這個規矩好好的做人便是仁了。”陳久公說著語氣一轉:“可這個義字卻是殺的意思,對於不講規矩之人行義,便是仁殺,便是仁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