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藍鵲已經押回大牢,還有何吩咐?”侍衛回來請示。

江慕之背對著侍衛,看不清表情,朦朧的聲音傳來,有些不真切,“你覺得是她做的嗎?”

侍衛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從你辦案的經驗來看,這種事件會是一個宮女做的嗎?”江慕之轉過身來,盯著侍衛。

侍衛面色為難,不知所措。

“但說無妨,要不然會讓我覺得這裡面的侍衛都是草包!”江慕之端起茶杯輕啄一口。

“啟稟大人,屬下覺得一個宮女沒有陷害公主的理由,而且這是大逆不道之罪,會牽連家人,誰敢做?定是……背後……”侍衛說到最後,沒敢再說下去。

江慕之點頭認同:“你們也看出來了,一個宮女沒有陷害公主的動機,真兇必定另有其人,所以這個藍鵲不老實,大刑伺候……勢必讓她吐出背後之人是誰?”

“是!”侍衛準備往外走。

“等等,一定留心看管,堅決不能讓她尋短見!”江慕之特意叮囑。

“是!”

夜色如水,明月當空,如霜似雪的月輝鋪滿一帶花蔭小徑,幽靜的庭院被映照得亮如白晝,亭臺樓閣掩映於幢幢樹影之間,扶疏的枝葉間傳來悽悽鳥鳴。

半夜,江府。

“扣扣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喬松的呼喊,“少爺!不好了!”

江慕之猛地坐起,心中有個不好的念頭。

“不好了,少爺!”喬松直接推門而入,跑向床邊。

“怎麼了?”

“少爺,藍鵲咬舌自盡了!”喬松上氣不接下氣。

“什麼?”江慕之劍眸圓瞪,趕緊披上外袍。

“少爺,還有腰帶!”喬松拿著白玉麒麟腰帶追出去。

一刻鐘後,慎行司。

“籲……”一陣凌亂的馬蹄聲在夜裡格外刺耳。

江慕之翻身下馬,侍衛起身迎過去。

“怎麼回事?”江慕之面色沉重,眉宇間充斥著化不開的愁雲。

“大人,子時時刻,屬下們開始換班,發現藍鵲蜷縮在角落一動不動,趕緊檢視,口中有血,舌斷而亡……”帶頭的侍衛回覆。

“之前有什麼異常?”江慕之快步往大牢裡走……

“沒有異常!屬下們是一個時辰換一次班,之前一次交接時,她還站在門口望著什麼……”

“仵作驗屍了沒有?”江慕之追問。

“驗了,就是舌斷,流血而亡。”

江慕之沒再言語,從今天她認罪的樣子來看,怕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大牢裡間,最是陰冷潮溼,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爛加黴菌的味道。

牢房倒是和之前沒有兩樣,好像她不曾來過一樣。

江慕之仔細檢查過之後,發現並無有價值的線索。

罷了,此案只能到此為止了。

江慕之面色恢復平靜,雙眼半闔,下一瞬又睜開。

“備車,進宮!”

攬月閣內,邱予初依靠在床邊,看著江慕之送來的信,面色如常。

藍鵲只是替罪羊罷了,真正的兇手是誰已經顯而易見。

她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撼動皇后多年鑽營的根基,此事只能作罷。

看來得當面戳戳她的心窩子才行啊!

思及此,邱予初躺下邪魅一笑,明天一定會很忙吧!

清晨,萬籟寂靜,東方的地平線泛起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沁雪一邊給邱予初洗漱一邊問:“十公主,今天要去太學嗎?起得這麼早?”

邱予初粲然一